（原标题：Who will clean self-driving cars?）
网易科技讯 5月20日消息，据Slate杂志报道，智能汽车已成为全球汽车产业发展的战略方向，科幻作品中的无人驾驶汽车正越来越接近现实。但在这个过程中，它也面临着技术、伦理等方面的诸多挑战。除此之外，无人驾驶汽车的卫生问题正引发关注，里面的脏乱垃圾将由谁来清理？
（图：无人驾驶汽车里可能留下的脏物，苹果核、压扁的汽水罐、用过的亚麻布、吃剩下的鸡翅以及避孕套）
最近，我（本文作者，作家、纽约大学数据新闻教授梅瑞狄斯·布鲁萨德（Meredith Broussard））和儿子在一次公路旅行后整理了家里的车，让我感到很奇怪的是：我们只开了5个小时的车，但却有两大袋垃圾，包括水瓶、停车存根、午餐包装袋、阅读材料、Scotch胶带，还有乒乓球等短时间内积累起来的其他杂物。这没什么稀奇的，我是家中时常清理汽车的那个人，所以我非常熟悉经常被成人和儿童使用的汽车里面的混乱情况。
然而，随着Uber、Waymo以及Lyft等公司计划推出他们的第一代无人驾驶共享出租车服务，我还不清楚谁将负责清理车中的垃圾，比如剩下半杯的星巴克咖啡、座位上的神秘粘液或其他更不卫生的情况。这不仅仅是个小问题，而是攸关卫生和乘客福祉的问题。对于无人驾驶汽车的未来用户来说，车中垃圾问题比你想象的更严重。
鉴于垃圾的种类繁多，当我想到汽车上的垃圾时，我并非只想着要清理儿子掉在垫子上的生菜，同时也在考虑清理其他更恶心的东西，比如晕车者的呕吐物。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我很容易晕车，无论是乘坐汽车、轮船、飞机还是地铁，所有这些都让我感到恶心。有时候，整个旅程会变得一团糟。任何形式的阅读都会使问题变得更糟，包括与移动设备上的屏幕交互，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折磨。然而，卡内基梅隆大学的一项调查显示，使用屏幕可能会成为无人驾驶汽车最受欢迎的活动。
我开始四处打听，看看其他人有没有考虑过晕车和无人驾驶汽车之间的联系问题。我发现密歇根大学的研究人员迈克尔·西瓦克（Michael Sivak）和布兰登·舒特尔（Brandon Schoettle）已经成为这个领域的先锋。在2015年《无人驾驶汽车中的晕动病》报告中，他们得出结论，与乘坐传统汽车的人相比，乘坐无人驾驶汽车的人更容易晕车。
由于晕动病最常发生在你感觉与你所看到的运动或预期运动不一致时，而无人驾驶汽车更容易触发这两种情况的潜在因素。其中包括：缺乏对方向和运动速度的控制，没有前瞻性的注视，更有可能参与诸如阅读、发短信、看视频或玩游戏等活动。因此，研究人员估计，在乘坐无人驾驶汽车的美国成年人中，有6%-10%的人可能经常或总会受到晕动病的困扰。
试想一下：至少1/10的无人驾驶汽车经常会遇到有晕动病的乘客，这将意味着大量的清理工作。请注意，上述估计不包括儿童或孕妇。然而，在考虑谁最容易制造“车上垃圾”的时候，他们无疑是最大的“垃圾制造者”，大多数家庭都有这样的经历。有些研究还表明，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患晕动病。
对于乘客来说，在网约车上遇到脏乱差现象已经很常见了。典型的故事是一个研究生最近告诉我的，她在从东京到波士顿的11个小时飞行后，订购了一辆Lyft。她说:“我很容易晕车，特别是在经期的时候。”经过漫长而疲惫的飞行后，她钻进汽车，并开始和司机聊天。突然间，她闻到汽车里某个地方散发出花香，并开始感到恶心。司机给了她满满一瓶水，但这是一个错误的策略，她说:“每次我觉得恶心的时候，就会喝一口水。然后，所有东西都被吐了出来。”司机停下车，那个学生打开车门跑到外面去了。
她说司机好意停下车，问她是否需要呼吸下新鲜空气，并给她一盒纸巾，显示他没有生气，这在令人感到不舒服和尴尬的情况下非常重要。不过，她将自己和车子都弄脏了，并对此感到很抱歉。她给了司机25美元车费，外加25美元小费，从而避免了Lyft、Uber和其他市政出租车25美元-250美元的罚款，因为出租车司机可以收取这样的“损害赔偿金”。毕竟，最终需要司机来收拾烂摊子。
晕动病只是人们担心无人驾驶汽车脏乱的理由之一，还有醉酒的人，大小便的婴儿，患胃肠疾病的人，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层出不穷。最近有一位女性在《卫报》上撰文，提到了在Uber车上分娩的问题。患病和受伤的人也会乘坐出租车或网约车前往医院，而不是叫昂贵的救护车。但是，包括目前正在测试的无人驾驶汽车在内的大多数汽车，却没有应急车辆内部的清洁设施，更不用说许多出租车配备的塑料座套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纽约的出租车会有光滑的塑料座套，而不是传统客车的豪华座椅？这是由经验决定的，它的设计灵感来自于各种各样的长期经验。然后是另一种体液——通常是私下进行的。在《无人驾驶汽车：智能汽车及其未来之路》（Driverless: Intelligent Cars and the Road Ahead）中，作者霍德·利普森（Hod Lipson）和梅尔巴·库尔曼（Melba Kurman）描述了无人驾驶汽车成为No-Tell Motel（情侣常去的不记名汽车旅馆）的潜力。
在一种情况下，利普森和库尔曼设想了一种新的无人驾驶汽车，其中包括“床上巴士”模型，它带有遮荫的窗户以保护隐私。此外，他们还想象了一个舒适的移动环境，可以在屏幕上或虚拟现实（VR）眼镜上观看娱乐活动。当然，这可能包括一种特定类型的媒体内容——色情。
许多未来学家认为，“无人驾驶汽车可能成为车轮上的色情中心”。交通咨询公司Nelson/Nygaard战略分析师、加州奥克兰交通运输部的临时主管杰弗里·图姆林(Jeffrey Tumlin)预计，无人驾驶汽车将成为卖淫服务的工具，本质上可以称为自动驾驶的妓院。暂且不提这种按需性服务机器人汽车带来的关于安全和人口贩卖的严肃问题，想想男欢女爱后留下的烂摊子都让人头疼。
可以想象一下，人们（包括青少年、通奸者或其他情侣）可能会利用无人驾驶汽车的隐私性进行旅行，你真的愿意使用踏板还留有用过的避孕套的无人驾驶出租车吗？在共享自动驾驶汽车中，无论是有机还是无机垃圾，对我来说，很难接受许多人对共享无人驾驶汽车未来的美好向往。
有些科技公司已经被提议来处理这些车上的垃圾，包括晕车现场。2016年，Uber申请了一项“无人驾驶汽车感官刺激系统”的专利，旨在用它帮助人们应对触觉反馈(比如灯光、振动或空气爆炸)。Waymo也拥有减少晕动病设备的专利，包括一种头戴式VR设备。我曾经尝试过的每款VR设备，它们都可能让人产生晕动病症状，为此我对Uber的策略更加乐观。
我和莫莉·尼克斯(Molly Nix)谈过，他们是无人驾驶Uber汽车的用户体验主管，也是仅有的两名产品设计师之一，他们致力于该公司所谓的“无人驾驶Uber人类体验”，其中包括从应用界面到处理晕动病等所有内容。事实证明，Uber的触觉反馈技术可能不会成为现实。尼克斯解释说，这项专利反映了Uber团队正在考虑的事情，但“重要的是要记住，有这样一种简单方案可以解决像晕车这样的问题，即车窗。盯着外面看可能是对乘客最好的补救办法，当你可以打开一扇窗户的时候，它可能比触觉反馈系统更让你感到舒服。”
许多显而易见的想法似乎已经被付诸实施。但当我问尼克斯，在现实中，清理无人驾驶汽车垃圾是什么样子的，她回答说“我们仍在设想中”。Uber发言人莎拉·阿伯德(Sarah Abboud)表示，该公司目前还没有制定计划来应对人们生病或在无人驾驶汽车上制造其他严重混乱的后果，部分原因是Uber的测试车上现在仍有后备司机。
阿伯德说:“由于我们的车里有人类司机，所以我们还没有真正探索过清理垃圾的问题。”她补充说，她认为这样的混乱局面很可能会像公司处理大扫除的方式，即把汽车送到特定场所去清理，然后再把它送回路上。目前，有两个运营中心正在负责清理Uber正在测试的无人驾驶汽车，一个在凤凰城，另一个在匹兹堡郊外。阿伯德建议说，也许Uber会创造更多这样的设施。
其他公司的情况也大同小异。举个例子，Waymo已经与租车公司titan Avis合作，为其在凤凰城的无人驾驶车辆进行日常维护。但Waymo发言人只提供了简单细节，即汽车将“需要充电、加油、清洁，并可为乘客提供便利。”这个概述没有包含关于如何清理汽车中垃圾的信息。Lyft没有回复记者就清洁问题置评的请求。
有可能的是，公司可以为无人驾驶汽车编程，让它们在每次行驶后返回到基地进行清理。但考虑到浪费的时间、能源以及可能增加的拥堵，这是个不太可能实施的解决方案。相反，到目前为止，最佳解决方案似乎仍然依赖于人为干预。有人可能需要提醒Uber或Waymo，它们的汽车过于脏乱，然后有专人来清理它。阿伯德提到了一种潜在的机制，它可能帮助Uber的系统识别垃圾问题，但没会是否将在车内安装摄像头还是别的什么。她说:“我们还没有真正想好怎么做。”
这些公司缺乏清洁战略似乎反映了一种观点，即他们认为司机会为了保持汽车清洁而投入无形的劳动。尼克斯称，Uber希望乘客可以自己倒垃圾，并“预计他们将继续进行无人驾驶拼车之旅”。但这忽略了动态的改变方式。如今，人们可能会因为在车上乱扔垃圾而产生社会罪恶感。如果乘客留下一片狼藉，出租车驾驶员看到后也会进行清理，也许摇下窗户放入清新空气，还可以向乘客索要清理费用。人类可以很容易地做这些事情，但机器人不能，它没有传感器可以检测污垢、混乱或恶臭。
当司机消失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汽车变脏、发臭、损坏。只需看看Avis旗下的汽车共享服务Zipcar，它就依赖于荣誉系统来进行清洁。据称，Zipcar的客户服务目前获得了Better Business Bureau的“D-”评级，并且始终在苦苦挣扎，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用户抱怨他们租来的车很脏。当然，客户可以向Zipcar报告这些问题。而且，将来，他们可能会使用一款应用程序来为Uber或Waymo标记不卫生的汽车。但这可能会浪费用户很多时间，并让他们感到不满。
像Uber这样的公司还没有健全的清洁计划，对此我一点儿也不奇怪。该公司似乎证明了那种我称之为“技术沙文主义”的偏见世界观。技术主义者倾向于优先解决由工程和数学方面的技术问题，同时忽略了影响平台或系统如何在实践中使用的人为因素。这导致他们采用的策略往往更注重应用开发，以便在竞争中获得优势，使其无人驾驶汽车更快上路。不过，他们忽略了女性乘客不受骚扰或攻击，或者像我这样的人乘车不舒服的问题。
然而，如果你想设计完全自动驾驶的系统，包括2吨重的潜在杀人机器（也就是机器人汽车），危险依然相当高。人类因素非常重要，不仅仅是因为人类是路上其他汽车的司机。幸运的是，我还可以证明，每次当我在车里晕车时，总有一种方法能有效地帮助我。我通常自己驾车，而不是坐车，这样更不容易晕车。（小小）
本文来源：网易科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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