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论坛：泡沫挤出后 有质量内容消费正逐渐到来

网易科技讯4月27日消息，2017GMIC网易传媒“内容消费升级新机遇”专场同步召开。在“内容消费升级新态势”的圆桌论坛上，嘉宾们对如何定义和看待内容消费升级，以及内容付费是否已经到了拐点的探讨。

一下科技副总裁何一认为，内容消费升级的本身是基于在低程度的情况下获取更好的用户体验。

蜻蜓FM副总裁兼首席内容官郭亮则认为，真正的消费领域消费是细分到很多的，比如奶粉会按不同月份来分，比如化妆品按不同皮肤质地来分。但目前内容还太粗糙，远远没有到分级的时候。郭亮指出，所有付费内容点开率在4月份出现了极具下滑，其实是所谓叫“泡沫挤出期”，进入泡沫挤出的时候，真正有质量内容消费的时候正在逐渐到来。

米果文化联合创始人兼副董事长马薇薇表示，2016年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年份并不是大放异彩的年份，真正是驴是马还是活得久的老王八要熬过寒冬能看到对内容把控的能力。

清华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崔保国认为，内容消费非常不理性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现在开始已经进入比较成熟和冷静的时期了，要求有高品质的东西，要求有高品位的东西。

对于内容付费的拐点是否已经到来，马薇薇直言，任何行业它的拐点都不太是我们可以预期的，只有在拐点真正来了的时候，事后总结是拐点来了。

不过，郭亮认为内容消费升级转机已经到来。她认为，一方面内容需要一个天梯，可以让消费者通往比自己更高的地方；另外就是公众性。（崔玉贤）

以下为圆桌论坛两个话题记录

（参与嘉宾：网易传媒副总编辑刘晶 ；一下科技副总裁何一；米果文化联合创始人兼副董事长马薇薇；36氪媒体公司助理总裁张卓；蜻蜓FM副总裁兼首席内容官郭亮 ；有马体育CEO秦向前 ；清华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崔保国 ）

话题一：如何来定义和看待内容消费升级的？

刘晶：平台方角度讲内容消费升级，大家没必要把这个事情想得很复杂，我个人对这个事情考虑是内部管这个东西叫自媒体折腾两三年之后，又回到做了十几年媒体人比较熟悉的节奏熟悉的味道上做头部内容。只不过这个头部内容涉及到的内涵发生了很多变化，首先以前做投资内容大家是对内容类型做一个等级上的梳理，比如我们以前在报纸时做时政做评论做调查的是最高级的内容，相对做生活消费资讯的视源化的东西没那么高级，这是圈内比较黑的分法。今天不一样了，今天内部内容事实在每一个细分的内容类型里做头部，这个头部意味着质量，意味着品质，刚才魏老师讲的可能也意味着颜值。

第二，以前大家做内容不太考虑反馈，以前在报纸时所谓的反馈是每周开一次评报会几个人坐在那说谁的稿子不错，算一类稿一类稿稿酬最高，现在不是及时反馈，要关注新增订户、打开率、分享、回流，这个维度更复杂了，甚至关注触达用户场景。刚才主持人说做FM讲张爱玲太高级了，我了解不是这样的，云音乐上最受欢迎的节目是深夜的一个谈话节目，谈的这些东西我后来看了一下大部分，张爱玲应该不算很高级的可能还有更深的，刚才提到的场景消费确实很重要。

简单来讲头部内容结构性的再造可能是自媒体接下来要去关注的一个事情。谢谢。

何一：什么叫消费升级？消费升级是我们要花更多的钱买更好的东西，在我们看来不是。要花更少的钱获得更高品质感东西。品质感怎么定义？每个人需求不一样，一下科技大家知道我们产品秒拍、小咖秀、e直播，一开始大家拿到秒拍不知道拍什么不知道该呈现什么内容，这时出现小咖秀，给你一个场景表现消费，对用户是消费升级。从秒拍到小咖秀，及时性互动性更强，有的像讲课沟通性解释需要比较多的适合直播，直播对小咖秀来说它是内容升级。因此在我们看来，内容消费升级的本身是基于我们在低程度的情况下获取更好的用户体验。对用户来讲大家能用移动视频或用网易新闻，获取更多更有效的信息更有意思的东西，成本增加了吗？并没有。因为流量资费降得越来越低，所谓内容消费升级它是大时代必然的趋势。

郭亮：我们感受跟大家相同，谈到内容消费升级，这一轮大家只是确定内容是可以消费的，但到底什么样的内容值得消费，这个离真正的达到普遍的消费还很遥远，这一轮只是在包装上双升级了，内容上并没有升级。比如到底什么样内容是可以付费的，不是随便做个内容，是垂直领域可以谈是不是可以付费，真的不是这样。比如人群聚集在刚才大家提到的网易云音乐上的用户在得道、喜马拉雅、蜻蜓上的用户分类非常不同，真正的消费领域消费是细分到很多的，比如奶粉会按不同月份来分，比如化妆品按不同皮肤质地来分。但在内容上我们太粗糙，远远没有到分级的时候。

还有服务，像刚才马薇薇讲到的我们做的翻译工作，这真是在服务上是一个升级。现在更多付费内容只是教育课程直接平移到互联网上，或者他认为文学可以用音频付费，以为所有文学产品都可以，其实不是，某一类文学作品适合，而某一类文学不适合，某一类可以音频化某一类不可以音频化，同样可以音频化当中音频的手段非常多，总之，内容消费升级无论在内容和消费上都有很多需要为升级做的具体细化的工作，这个还有待我们去做。

现在其实经过内容消费第一轮高峰之后进入一个低谷，大家昨天也被一篇文章刷屏了，说现在所有付费内容点开率在4月份出现了极具下滑，其实是所谓叫“泡沫挤出期”，进入泡沫挤出的时候，真正有质量内容消费的时候正在逐渐到来。

广告和付费是两种非常不同的商业模式，配合的内容也是非常不同的。

马薇薇：刚才听几位前辈聊很多方面不谋而合，很多方面对我深受启发。内容制作角度，2016年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年份并不是大放异彩的年份，真正是驴是马还是活得久的老王八要熬过寒冬能看到对内容把控的能力。

谈一下选取内容不同内容运作上思路的不同，我刚才听上一位讲，是的，我们现在面临的并不是我们要做传统的免费内容+广告的商业模式，还是我们要做新兴的直接向用户收费的模式，我们面临的不是整个行业的选择，是我这个产品独特性的选择。我个人有一个不成熟的小猜测，实际上越是信息密度低、娱乐含量高的，往往越适合2B收费，也就是说让大家在听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顺便听个广告也蛮好的。越是需要高度学习信息密度高，他们要获得干货感强烈，甚至随音频附赠笔记书本的内容，反而倾向于用户收费，根据产品不同进行调整。

制作产品上跟传统媒体不一样，又像媒体又像老师，媒体和教育两个行业融合起来的。我们在做这件事情时，第一在设计我们教材、产品，第一跟传统教育不同的是，我们要想象用户的使用场景和使用时间，过去老师讲课45分钟学校统一规定，老师没讲完下次再讲，这次讲完做10分钟练习。而现在出一个音频到底应该是3-5分钟短视频还是6-8分钟短音频，甚至20分钟伴随式音频，亦或40分钟的视频。想到用户什么情况下，跑步健身还是刷牙洗练还收看视频，流量充足吗？精力集中吗？这是我们的考虑点，跟传统课程不一样。

紧接着我们考虑过去根据要教授的知识点设计我们的内容，而现在我们是根据我们用户的知识水准智力程度设计内容，永远领先用户一步而不是一百步。比如今天可能，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假设我们谈张爱玲，更多地想现代人对张爱玲理解的起点是哪里？大部分现代人对张爱玲理解起点来自于她的生活和她的胡兰成。真正读过她书的人并不多，切入点就以张爱玲的一生时间线作为讲述张爱玲的起点。她的几个关键的作品和人生经历之间的交叉也会讲一下，再讲一下张爱玲文风对整个后世的影响，和小姑娘为什么爱她，今天为什么有张爱玲粉，以后会不会出张爱玲这样的文学家，纵深拓展围绕大家怎么谈论张爱玲，讲张爱玲应该是怎样的，这与传统文学课会做一定程度调整，因为毕竟我们收了钱。

目前我们都是音频产品，接下来会与杨总有视频方面合作也是我们非常乐见其成这是我们的尝试。

秦向前：我对内容消费升级提一个问题，我看到我同业人都是我熟悉的面孔，人都是这些人，凭什么原来没升级现在可以升级呢？第二个问题是张爱玲，大家聊了这么多年张爱玲，为什么不可以有一个村上春树呢？我是这样理解内容消费升级。我对于消费升级理解个人化的体验，消费升级就是村上春树捕捉到的他所说的社会，我认为他很像，城市年轻一代或者更加中产一代生活的焦虑感、认同感，刚才马老师也提到包括小小确定的幸福，很多消费来自于小小确定的那一部分人。

第二消费升级内容付费不新，以前买书算不算知识付费？肯定算。第二个我们去电影院看一场好的电影算不算？肯定算。尤其我们回到体育，内容消费升级源头应该来自于产业，比如我去电影院看很好的电影，看很好的电影是内容，看很好的小说也是内容，内容消费升级源头是来源于产业的理解。

我们在做体育的过程当中，有很多的体会。一开始我们在内容消费升级大潮之下获得很多投资做这个项目，当时问自己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是我们做内容包括我个人对新媒体理解的起点：

第一个问题是体育内容或者体育媒体能不能过去传统都市媒体获得非常好的话语权，进而在话语权基础之上提升媒体平台。这个问题在过去是伪命题，中国没有出现体育画报有价值认同有公众的影响力，商业上不够成功，过去我们做得最好的就是媒体，收入不过3000万，21世纪经济报导发行量不到10万份已经做到1个亿。

第二个问题体育我们的形态有很多，但是我们看到的形态大部分是几类：一类是资讯，二类是平滑的内容，这些内容基础上有没有更好的形态呢？

第三个问题体育内容体育媒体是不是产业上坚硬的一环，通俗地说它离钱近不近？我们做一年时间三个问题上不断探讨。

第一个问题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伪命题了，从体育介入内容可以做成内容品牌，因为人们对体育的理解已经发生深刻变化，把体育当成生活方式不单单是赛事。

举个例子，过去一个乒乓球运动员，虽然乒乓球是非常热的项目但他跟球星比起来差一点点，现在有很多张继科的粉丝，可以为张继科过生日购买版面，这是非常大的变化。

第二体育的东西可不可以有价值观传达，可不可以有好的价值观获取你的人群，过去的时代是不太有，很多方式可以简化为骂人的议论文，球评不行我骂你，或我喜欢你，现在不行，现在人可以探讨孙扬，我们很认同但世界认同他吗。莎娃那么漂亮，长得美就可以有传闻吗？就可以拿来看吗？当体育可以成为人们理解或价值观认同的东西时，成为话语权的可能性就成立，进而他可以成为媒体的平台。

第二个问题是体育媒体很多内容，包括现在看到的我们很多同行有一个问题：路径依赖。无论从杂志、报纸，还是过去那些事，比如我跟球队熟悉做球队内容，熟悉五大联赛做联赛，但实际上有非常好的变化是，体育有两个特点，一个特点它有一定专业的门槛，一定要懂一点，一定是知道才可以聊体育是有一点点障碍的；第二深度沉迷体育生产的内容是可以成为优质UGC，过去叫社区论坛都是图文内容不可以变现，商业想象空间很小，做得好的是网易跟帖，没有用户说为评论付费，但短视频是可以的。短视频的形态为优质UGC内容，为媒体带动UGC形成纯市场形态形成可能。

第三个问题它是不是体育产业的灵魂，是，是的可能性还很大。过去看球是大屏幕的电视，人们的生活，比如我参加马拉松，这些非常好对于运动生活的素材，已经沉淀很多优质很好的优质内容，从这三方面体育是很好的机会我们也在尝试，这是我们对体育这个行业内容消费升级的理解。

主持人：是不是离变现最近的呢？

秦向前：这是一个方面，我们定位成内容媒体，有三个层面，现在自媒体这么火，我有一个事是公号说的极度信服，现在不能形成这个，因为品牌感不强，因为内容对过去品牌理解不一样，但你可以说这个事是南方周末说的，有一个事是网易说的，品牌的建立是一个过程。第一个路径是内容的品牌化，有马我们时间比较短，但在很多重要事件上通过体育发声做深度有态度的东西，获得品牌知名度，在知名度基础上做了非常好的商业变现，广告客户做得不错，内容获得方也很认同这是我们的路径。内容电商也在探讨也在尝试。

崔保国：很高兴跟大家一起讨论内容消费升级相关的问题，你说我是研究者其实我偶尔也跳进去实践一下。作为观察者每年编辑传媒产业蓝皮书我做了十几年的主编，有一个非常大的变化，怎么理解内容消费升级？我理解的内容消费升级一个是我们基本原理是有价值的内容是值得付出代价去购买它，这个已经在我们市场上逐渐变成受众消费的一个新的理念了。

第二个消费者内容消费成熟了。前年的时候还都是非常不冷静，实际内容消费是一个非常不理性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现在开始已经进入比较成熟和冷静的时期了，要求有高品质的东西，要求有高品位的东西。还有一个内容消费的市场实际上是不断在扩大的，比如说做一个统计，这个是移动互联大会，移动大概2016年整个市场大概7000亿左右，7000亿左右里边大概有4000多亿将近5000亿都是增值服务内容消费，只有2000亿左右是通讯，咱们手机上过去70%、80%都是通讯，然后逐渐一半是通讯一半是内容消费，现在70%、80%都是内容消费，20%、30%是通讯，通讯越来越少，内容消费越来越多，内容市场可能也就越来越大。

举个例子电影，中国2000年以后整个电影市场5个亿，到2016年时中国电影是500亿涨了100倍，从5亿到500亿多大的变化？到2015年市场是20%、30%增长，到2016年中国电影只有3%的增长，像悬崖一样下来。为什么？去年拍的电影也不少，前年有记忆的是《美人鱼》、《捉妖记》、《蝙蝠侠》弄20亿、30亿的市场，去年也有不少电影基本市场没什么增长，一下子冷下来了，大家一直在分析。一个是观众成熟了，不再为娱乐忽悠了，还有一个是电影市场不健康不成熟的地方，票房炒作的还有这些东西积淀下来之后沉淀了。

总的来说对消费需求要求更高的品质。我前一段也有一个实践，这个月我参与了一个电影的制作，《嫌疑人X的现身》我也是出品人之一，和王成田合作，我也在观察这个市场，这个版权是我拿过来的，从头到制作全程跟踪下来。最近这个月的电影一开始《嫌疑人X》上院线时有三个，《非凡任务》还有《绑架者》这三个在胶着状态，《嫌疑人X》有4个多亿，《非凡》不到5个亿，《绑架者》也就1.5亿，市场反映不那么热烈，《嫌疑人X》算是突破悬疑片的纪录4个多亿已经很好了，《嫌疑人X》做得好IP做得确实很好，从福尔摩斯，日本侦探小说东野圭吾这样的确实是有水平的IP，而且日本也好、韩国也好他们之所以进来能够发展起来，他们有一批高品位高品质的作家一直在正经创作，中国作家要么经商、要么写剧本、要么干别的，只剩下网络文学写手在拼杀，那就不行。别的国家有一批作家几十年前一百年前到现在一直职业专业创作，心很沉稳，有高品质的文学。

张卓：36氪是五年前成立的，它当时主要立足于创业和投资的报导，五年之后这个领域扩大了，创业和投资成为了这个时代主流的商业体，所以它现在定位的“新商业媒体形态”，我们角色是媒体为主的内容生产者。36氪对大众来说比较陌生，但在创业和投资领域里，是大家经常会使用的媒体产品。

主持人：一会儿再谈拐点，您的观察现在对很多新的创业者还有机会吗？

张卓：我们平台角色比较特别，我们今年做了内容消费里的知识产品就是开课，我先说一下我对内容消费的理解，大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我自己理解是比较朴素的，内容消费主要切的就是原来传统领域里的教育、出版、传媒，传媒特别简单像李翔做那种东西是专栏性的，出版像马薇薇团队做的可能是成体系的话题，教育在消费升级里是比较重的产品，教育要完成完课率和学习感受，教育类产品现在大多比如产品经理课、数据课这种。

机会始终存在，在新的时代所有人都在这么看，过去作为内容创业者既不掌握渠道也不掌握大平台的生态，但现在内容创业者自己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掌握渠道。

主持人：什么样的内容创作者或什么样的内容是您和您公司最感兴趣的？

张卓：我可以基于我们今年新的媒体尝试开课来讲一下，我自己遇到的一些坑，内容消费在今天非常火爆，我有时会怀疑是投资制造的风口，因为真的没有好的标的，所以制造知识付费消费升级这样的标的去投。本质上因为这个东西移动互联成熟，互联网人群激增之后，把原来过去传统出版传媒教育的东西翻转到网上，最重要是支付体系的成熟，非常便利看到一个产品很好，微信、支付宝怎么去支付。前不久大家知道苹果和微信一干仗，支付体验变得很差，苹果系统里支付体验非常糟糕。

我们自己比较看重的内容其实我们自己这边做，因为针对创业和投资，用户画像相比平台比较清晰，有清晰的用户画像，且能为你自己的用户去提供有价值的内容。

话题二：内容付费现在是否已经到了拐点？

刘晶：不用把内容付费这件事情想得太新鲜。刚才有马的朋友也在讲，比如我以前消费一本书也是在付费，其实还有更经典的案例，比如我们去找一个律师跟他聊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要付钱的，找税务师、会计师都是要付费的，只不过现在要把付费环节消费场景更普世、更大范围地搬到网上来仅此而已。

刚才提到现在是不是适合内容创业？从我个人角度，现在这个阶段教育用户上网和消费内容阶段已经过去了，反而在这个阶段如果你能够很好地触达用户，那么你从他的口袋里要钱让他消费你，这个机会会更好，可能没有走到你这一步的前辈的创业者反而是为你铺路的。内容消费这件事情已经存在，只不过大家要把它更提炼化，通过自己创业的方向，现在内容创业方向非常多，不存在一个总体的说一定要做什么或不做什么，要把这个东西提炼出来。最终的结果是在这些平台方的，网易作为平台方，在平台方助力下会把整个盘子做大，从5亿做到500亿是盘子做大了，这个时候对于所有人都是获利的，不存在一种竞争的关系，真的是一种竞合的关系。

马薇薇：非常简单为什么这时需要冷静，因为用户不是粉丝，拥有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付费用户，不等于你拥有十几万几十万的粉丝，会随着内容转变分分钟会增加或流失。这个时候做内容的人要踏下心来，不要有我这么牛干什么都能成功的幻觉。尽管2016年大家都说付费元年，付费开始的一年各种各样的说法，我始终觉得任何行业它的拐点都不太是我们可以预期的，只有在拐点真正来了的时候，事后总结是拐点来了。任何行业都必将面对起伏，任何行业必将有公司成或败。做内容我个人专注于用户和专注于自身产品的开发，保持这种程度的冷静做我的东西。不要像狗一样去找风口在哪里，这挺好的。

何一：今天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好的创业的时代，看一下人类整个短暂的历史，人是信息的载体是DNA的载体，今天坐在这台上享受空调、屋子，因为我们把所有科学、知识、经验、文学不断传承，今天面临信息载体变革，过去很多是图片、书籍、教育等等，今天世界完全改变了，你拿着一个手机，每个人成为互联网结点上的一个点，每个人可以上传信息往下发行信息，这个过程中出现的什么？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变得如此平等。相应地你会发现一个常青藤学校大学生，东北二人转演员往往是二人转演员有话语权，它或许是人类文化的进步，不再是精英文化的态度。

为什么是创业最好的时代？关键的在于每个人拥有机会，每个人在互联网上都能找到同类，不管是粗鄙还是精英的人。什么东西是消费升级更有话语权做更好的内容呢？稀缺性。在专业领域，人类历史上有史以来越稀缺的信息越有价值，大部分付费内容为稀缺买单，比如专业领域知识，比如有版权的体育比赛等等，包括影视文化IP，也是说你做得很极致时为你付费，不是随便拍泛娱乐东西付费。

平台方两条腿走路，一个叫做所有信息，现在核心用户是由上而下，覆盖艺人、核心大V、垂直领域KOL网红，他们是大的信息结点，有两个方向获取收益内容付费，第一是刚才讲的比如直播像杜子健营销类直播先收门票，比如李孝来老师做时间的朋友，这是稀缺性。另外泛娱乐性，越是稀缺的东西关心的人越少，不要试图把专业东西推给所有观众，泛娱乐的东西大家都喜欢，像《速8》纯视觉的东西大家都买票需要轻松，搭建生态体系是在内容里植广告，在大家快速信息流里植入广告。

现在触达3000万用户每天，一类是广告一类是内容植入，移动视频作为新的信息载体，相信未来会有更大爆发而不是今天看到的热点，未来长得很。到时候如果有各位做内容的，到网易新闻的ID有特惠，我们会给你更多支持。

郭亮：我们已经开始尝试付费，正在观察整个趋势，刚才说内容消费升级转机有没有到来，我觉得从时间点已经到了，罗振宇的话灾后重建的时候到了，传统行业整个振荡在互联网到来以后的这种振荡，现在基础设施建设三通一平基本做完了，现在到了内容建设的时候。但是我觉得还有几点没有准备好，一个是整个从业的队伍，戏台搭好了但唱戏的人没有完全准备好，中午跟有马同事聊时提到，内容从业者要么从传统媒体出来的，对媒体非常懂对消费不懂没有商业的概念，甚至对原来的用户整个传媒的表达语系还是很传统的，真正互联网的语感没有完全建立起来。

还有一类纯粹的商人，知识付费浪潮中看到商机愿意投资做，做了很多努力的尝试，可是专业精神、专业素养、专业技能没有完全配得上投资的跟进。什么时候时候这两方面人才交集能够成批出现的时候，那可能是很好的真正到来的时候。

还有在内容上，到底什么样的内容是可以做内容消费的？刚才几位也都聊到过，我们用具体的案例来说。比如马薇薇她们做的《好好说话》，人对内容消费大家说要有痛点、焦虑等等，光有这个是不够的，薇薇刚才提到人真正消费追求潜在最深处的东西还是快乐。你要让他快乐地解决焦虑，这个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内容上一方面需要一个天梯，他要通往更好的比他自己更高的东西，罗振宇的话叫做人格跃迁，有这种感觉，同时天梯本身是一个很好的工具，是一个非常好使的工具。比如刚才大家提到让郎朗教钢琴，郎朗符合了天梯的要求，但他符合工具的要求吗？他教得真的非常好吗？如果他教得非常简单易懂，像优秀钢琴教师教得那么好这个产品肯定是一个爆款。现在的产品有的符合天梯的特性但没有符合工具，有的符合工具，比如像你们做张爱玲，大家确实对张爱玲也好、百年孤独也好，各种文学名著有工具性的需求，可是没有打造一个天梯。比如让徐子东老师讲张爱玲结果会不一样了，满足消费升级天梯性和公众性这两点都要具备。

秦向前：内容付费是不是普通消费者付费，B端用户是不是算付费？有马做的所有是B端用户付费，付费付给谁？你作为自有内容制作团队，还是刚才举例体育是有门槛带有专业性，指导分子才能生产内容，这个门类里有没有解决广告的问题，同一个广告要求1亿人播放我有10%。体育里可不可以出现这样的状况，你有非常好的节目，比如像马老师，有非常好的属性相似内容的群体，这个群体能够解决精准的问题，同时他是精英群。谁可以付费？付给谁？是不是一个循环的状态，这两个都是机会。有马做了第一个。内容消费升级这是我最大的疑问，假如出了一本书正火，你会不会买？假如文章10元钱让你看会不会看？

崔保国：内容付费是手机时代及时性便利性带来的时代，作为传媒人媒体内容付费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传媒行业老早就形成了一个行业的商业模式创新。都上百年的历史了，好多媒体是不付费的，但是我们也都挣到了钱，电视没付过费电视挣了很多钱，报纸在中国是付费的，卖一张报纸基本一元钱收费赔一元钱，报纸成本是两元钱，发行30万赔30万，一年赔一个亿，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今天让付费成为可能，手机时代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可能性，按照原理来讲确实是有价值的内容，应该有偿的服务和有代价的服务。但是我觉得要看市场和各种各样的因素机缘巧合才能实现付费，不要强力强为，内容能不能付费不仅仅取决于自己媒体意志决定的，有好多客观环境决定的。一个是市场同质化的内容稀缺性，还有一个市场秩序。像中国网络受众已经养成了不付费的习惯，你让他付费要有一个转变是很难的。而在国外，本身人家就有付费的习惯，所以BBS、NHK这么好的电视台都是靠付费养活，从来不做广告的，英国人、日本人都守规矩觉得看电视要交收视费，在中国交收视费简直天方夜谭。今天大家便利时交点费想看的剧也是可以的，但要看各种媒体产品的品质怎么样，产品的市场稀缺度怎么样，行业的秩序怎么样，行业的生态环境怎么样，这才能够决定付费怎么样。

我觉得正确的理解就是付费时代的到来，我觉得手机给  我们带来一些机会，但传媒行当最主要的还是不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