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网易科学人栏目组
译者|翟中超
在墨西哥Nanacamilpa小镇，萤火虫的神奇表演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游客——现在当地人想知道如何才能维持这种状态，因为萤火虫给他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与生机活力。
图注：萤火虫在Santa Clara保护区的森林里飞舞。
夜幕降临，天空好像在下雨，位于墨西哥Nanacamilpa郊区的一个生态旅游旅馆门口，八名游客紧张而兴奋地仰望着天空，而向导看起来则轻松自然。冰雨能令游客徒步的体验大打折扣，但萤火虫对冰雨却非常欢迎！
一名年轻的导游拄着一根粗手杖，用长者的语气做着自我介绍。导游列出了本次旅行的基本守则：只能沿着小路走、不许乱逛、不许播放音乐、不许喝酒、不许携带杀虫剂、不许携带灯具。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非常重要：不许携带手机！在夜幕降临后，任何光亮，即使是手机的显示屏都会对萤火虫产生不利影响！
图注：塔尼娅·洛佩斯·帕拉福斯，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学生，在奥尔特加的一处社区内观察萤火虫。洛佩斯是为数不多的研究这个物种的学术研究人员之一。
图注：洛佩斯指尖上的一只萤火虫。
图注：游客们抵达Santa Clara保护区。
图注：一群来自墨西哥城的学生来这里观看萤火虫。
图注：游客参观Laguna Azul。Laguna Azul是观看萤火虫的好地方，每到周末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来到这里观看萤火虫。
图注：傍晚时分，埃里克·乔治·杜兰·戈麦斯（左）和路易斯·安热尔·弗洛里斯·希门尼斯带着徒步游客团来到Santa Clara保护区的森林中观看萤火虫。
图注：奥古斯丁·爱德华多·阿尔坎塔拉·加西亚（中）和他的祖母梅赛德斯·巴和娜·杜阿尔特（右）在Piedra Canteada保护区看完萤火虫后回到旅馆订晚餐。
图注：Piedra Canteada保护区内，导游在等游客。大多数导游都是本地人，他们在旅游淡季也从事其他工作。
图注：从龙舌兰植物中采集龙舌兰汁，而龙舌兰汁经过蒸馏可以制成龙舌兰酒。Nanacamilpa小镇在生产龙舌兰酒上有着悠久的历史。
图注：亚力山卓·罗伯斯、米格尔·安赫尔·布琳迪和诺尔玛·加西亚·艾拉妮丝（从左至右）在罗伯斯加工出口工厂内制作童鞋，这座工厂位于奥尔特加村（一处位于Nanacamilpa和Sanctuaries中间的小村庄）。旅游旺季时，许多村民在旅游公司工作担任导游，或者在旅馆做些服务。罗伯斯在周末时就会去当萤火虫导游。
图注：当地农民正在田地里喷洒除草剂或杀虫剂，远处是是白雪皑皑的伊斯塔西瓦脱山。杀虫剂是导致萤火虫数量减少的一个因素，尤其是像这处距Sanctuaries很近的农田。
观看萤火虫的徒步旅行需要沿着广阔的农田一直向上到达高处的森林。导游们在经过农田时停了一会儿，他们介绍右手边是一种不需要杀虫剂的本地玉米，而左边靠近森林的杂交玉米需要定期喷洒农药。
在森林里我们看到松树、橡树、和一棵叫做oyamel的冷杉。孩子们对这些静止的景物正感觉无聊时，黄昏进入黑夜，一群像星星眨眼似的萤火虫出现了！
图注：萤火虫旅游业。在过去的几年里，Nanacamilpa成为萤火虫旅游的热点城市。这些昆虫正在为这个长期贫困地区的经济增长做出自己的贡献，但是人们对这些萤火虫以及当地旅游业的正在面临或将面临的处境知之甚少。
单个萤火虫就是森林中到处飞舞的闪烁着的“小黄点”。当萤火虫成群结队出现时，它们就像仙女一样发出明亮的光。导游要求大家保持安静，但没有人听，孩子们闹的尤其欢，他们兴奋地谈论着面前这幅美景。
大约一小时后，节目达到高潮，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在一起旋转，亮光一起闪耀！年轻的导游向我们示意，随后我们悄悄地离开了旅游团。距离欢闹的孩子较远的地方萤火虫聚集的尤其多，一群群在我们脸前掠过——它们在忙着寻找伴侣。随后，就像逐渐开始时一样，节目也逐渐接近尾声——一群萤火虫消散为模糊的几个点。
从七月中旬到八月中旬大概有10万名游客，Nanacamilpa小镇和当地的萤火虫正在迅速成为国家宝藏，尤其对于这个长期贫困地区来说，这是一项重要的资金来源。而就在5年前，这里还没有观看萤火虫的游客。事实上，萤火虫本身在科学领域也是冷门研究对象。人们对萤火虫夜间灯光秀兴趣的激增，科学家也争先恐后地前来了解这些昆虫，一些人对此感到兴奋，同时也有人表示担忧。如何保护这些促进经济增长的珍贵昆虫，当局也在努力思索着对策。
图注：游客们在Piedra Canteada小路上漫步。Piedra Canteada当地拥有旅游公司及伐木公司，现在，飞舞的萤火虫比伐木能创造更多的经济财富。
图注：Piedra Canteada的萤火虫。
图注：Santa Clara保护区的一名游客。
尽管科学家们最近才来到特拉斯卡拉（墨西哥的一个州）西部研究萤火虫，但他们对当地人来说并不陌生。镇上的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个与萤火虫有关的故事——女人对晾衣服上的发光点感到烦躁、孩童们把萤火虫抓起来装在玻璃罐中当灯笼用。任何在这里长大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用死去的萤火虫在衬衫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效果就像霓虹灯一样，或者不小心坐到萤火虫上结果是裤子臀部位置明显泛黄。
目前还不完全清楚当地萤火虫旅游业是如何兴起的，但这并不影响不乏有人声称自己才是正宗。有人说是当地的一位历史学家，有人说是普埃布拉（墨西哥中东部州）的一名商人，还有人说是一位前来休假的生物学家。说法有很多，但第一次有组织的旅行始于2011年，是一家位于Piedra Canteada.的有着旅游和伐木业务的合作经营企业开创的。“第一次旅行只吸引了一小部分游客，”公司现任总裁胡安·何塞·莫拉莱斯·佩雷斯说道。“当地居民抢先控制了占地1600英亩的土地。上世纪90年代，在与富有地主的一番法律斗争之后，当地居民成为这片土地的合法所有者。”起初，这片土地被用来伐木并且能为其成员每年带来约为5万美元的收入。
2012年，随着更多的经营者开始提供旅游服务，游客数量增至4000人。就在同一年，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一位科学家发表了一篇有关萤火虫物种的论文，论文将这类萤火虫命名为Macrolampis palaciosi（这类萤火虫在今年被重新分类到Photinus属）。这是唯一一篇提及Nanacamilpa萤火虫的已发表的论文。
图注：奥雷利奥·莫拉莱斯·加西亚在Nanacamilpa郊区放羊。
在国家发起了一项推广活动之后，效果很快就显现了。2013年，该镇有51000名游客，到2015年增长至77000名游客。尽管还有许多当地人对“大量汽车六月来八月走”感到迷惑不解，但游客的确增加了。
“以前有几名女孩敲我们的门，询问如何去萤火虫保护区。我告诉她们这里没有什么保护区；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当地居民玛丽拉·莫拉莱斯说道。玛丽拉现在经营着一家为萤火虫游客服务的餐厅。
2013年，餐馆供不应求、旅馆床位爆满、路上尽是汽车！很快，酒店开始在小镇和森林中像雨后春笋般出现，与此同时，注册旅行社的数量从2012年的4家跃升至今天的33家。
图注：Nanacamilpa附近的San Felipe de Hidalgo村庄墙上画着一幅萤火虫壁画。这里的许多居民都是萤火虫行业的季节性工作者。
现如今没有人讨论用萤火虫在衬衫上写字的话题了，因为萤火虫的经济价值太高了。去年有91000名游客来参观萤火虫，州政府担心游客太多实际上已经关停了旅游广告。特拉斯卡拉州的旅游部长表示萤火虫现在是该州第二重要的吸引力，第一是文化旅游，比如参观古遗址。而现在，Piedra Canteada萤火虫旅游在两个月创造的经济价值就相当于过去伐木业全年收入的两倍！
“以前我们这里的游客少得可怜，而未来我们将是这个国家内来访游客最多的小镇，”Nanacamilpa市市长维克多·雨果·桑切斯·弗洛雷斯说道。
Miguel Lira y Ortega——Nanacamilpa城外的一个社区、萤火虫商业中一个相对较新的玩家——光亮相比之下要暗淡些。不同于Piedra Canteada，这里基础设施还很少，当地人仍在考虑着萤火虫旅游该如何融入他们的社区。我们栖息在森林北端向南延伸35英里的一处林木繁茂的山脊上，不远处就是波波卡特佩特火山(墨西哥的间歇火山和次高峰)。在超过9000英尺的位置上，空气稀薄而清新，还带有松树的味道。黄昏降临在山谷中，灯芯草雀（碛弱科之一种小鸟）和嘲鸫（一种产于美国的鸟，能模仿其他鸟的叫声）的合唱被树蛙的叫声所取代。地面上覆盖着巨大的赖特氏鼠尾粟草（产于北美的饲料），这种草看起来有点像毛发蓬松的绿色的狗。
“你们找到雌性萤火虫了吗？” 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塔尼娅·洛佩斯·帕拉福斯问道。洛佩斯研究Nanacamilpa萤火虫已经有两年了。“还没有，”一个自愿帮助她的同学回答道。洛佩斯和她的三个朋友正在梳理赖特氏鼠尾粟草植物。出于某种原因，萤火虫更喜欢在夜幕降临前寻找雌性伴侣。
洛佩斯正在写关于Nanacamilpa萤火虫的行为与遗传学的博士论文，试图了解他们的生物学基础。洛佩斯正在分析这一昆虫的遗传多样性研究近亲繁殖和适应，这项工作可以帮助科学家选择哪些区域是需要最优先保护的。洛佩斯还希望能拍下萤火虫求爱和交配的画面，因此她们在天黑前匆忙寻找雌性萤火虫。理论上讲应该很简单，因为雌性palaciosi萤火虫是不会飞的，而在实践中当萤火虫不发光时想发现它是很难的。
当谈到这些萤火虫时，问题显然要比答案多。萤火虫的寿命、萤火虫作为幼虫在地下待多久、萤火虫喜欢的条件，关于这些内容的论文都还没出现。光污染是如何影响他们的、萤火虫是否容易受到化学污染的影响，没有人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事实上，除了它们的名字和一般描述，关于“该州第二重要的吸引力”，人们对其知之甚少。
“我们就像在黑夜里行走一样，我们对萤火虫了解的太少了”洛佩斯说道。
研究萤火虫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这么简单。当地旅游经营者和一些政策制定者渴望得到指导以帮助他们保护这项新的收入来源。不仅是在墨西哥，萤火虫旅游在中国台湾、泰国、日本、马来西亚和美国东部的部分地区都很重要。
“生态旅游是一把双刃剑，在保护萤火虫种群中不仅存在一些真正的挑战但也有一些不错的机会，” 塔夫斯大学的萤火虫专家撒拉·路易斯说道。
路易斯说，在中国台湾，游客们会在架起的木板路上行走以防踩到萤火虫，此外还需遵循一系列其他的守则，这样一来人类才可能与萤火虫和谐相处。路易斯担心的是美国的一些地区，自由自在游荡的游客可能会把雌性萤火虫踩在脚下。
“他们对萤火虫研究很宽容，但他们并不支持这么做，”路易斯这样描述斯莫基山脉的私有土地管理者们，因为路易斯经常在这一片工作，所以她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他们仅靠萤火虫旅游业就赚得盆满钵满。”
路易斯说：“墨西哥的未来现在不得而知，因为这里旅游业发展之迅速超乎了我的想象。”另一个关于萤火虫的大问题是它们是否会受到农药的影响。举例来说，Nanacamilpa种植土豆的农民，每年喷洒10次农药以杀死害虫。研究表明，喷洒农药对蜜蜂有害，至于萤火虫，现在有两份研究，一个在韩国另一个在佛罗里达州，这两份研究的结论并不相同，但依据常理来看，农药显然会对萤火虫造成影响。
鲁道夫·坎波斯和图略·门德斯是查宾戈大学的研究人员。查宾戈大学在特斯科科（墨西哥州一城市）以西20英里外，主要专业为农业、畜牧业和林业。坎波斯和门德斯从2014年（彼时，当地人请求他们帮助管理萤火虫旅游）起就在这里工作。
从一出生算起，坎波斯他们发现这里的萤火虫大约有一年的寿命，其中绝大部分时间是以地下幼虫的状态生存的。在数量上，雄性比雌性多得多，这表明对雌性萤火虫的保护是非常关键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发表任何研究并且他们的资金严重不足。去年一年，他们在野外调查得到的资金支持还不到300美元！
因为没有坚实科学的指导，当地人就把在网上找到的信息拼凑起来，或者听取小道消息。例如，小镇的全新的萤火虫信息中心被描述成“蛇蝎美人萤火虫”。蛇蝎美人是指杀死配偶的雌性。许多远在小镇千里之外的人都听闻这种称号，显然，这对保护萤火虫而言是不利的。
“科学家们告诉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森林，萤火虫吃虫子，我们应该保持湿度的条件并保护好物种的名称，仅此而已，”Villas del Bosque Santa Clara（当地一个生态旅游住宿公司）的经理路易斯·弗洛雷斯说道。
这又使我们回想到洛佩斯和她的野外研究团队。找了两个小时后她们发现四只雌性萤火虫，然后她们就进入临时搭建的帐篷内。随着夜幕的降临，这些萤火虫就开始闪烁起来，大部分萤火虫聚集在丛生禾草附近。萤火虫聚集在山谷的一个区域，一会又转向另一处。因为人少，洛佩斯她们甚至对这些光亮感到心里发毛。
与此同时洛佩斯正在努力录下萤火虫交配的画面。洛佩斯的手电筒灯光是蓝色的，她说这种颜色不会分散萤火虫的注意力，但是，她的相机上的红色LED灯已经吸引了雄性萤火虫的热情关注。
“正在录制吗？” 当两只萤火虫在一池蓝色的光池里互相看了一眼后，洛佩斯低声问道。然后她颇为失望地看了一眼相机的液晶显示屏并说道：“我想是相机的光亮干扰到它们了。”
有些人认为关于萤火虫的信息的匮乏是一个问题，另一些人则认为这是向全民科普的好机会。乍一看，以马内利·门多萨·多明戈斯并不像昆虫学家。穿着紧身牛仔裤、戴着白色牛仔帽，再加上蓬松的羊毛衬里的皮夹克，门多萨看起来像一个典型的墨西哥牛仔。而事实上门多萨是一位充满探索热情的业余生物学家，他还是小镇上最有天赋的自然主义者之一。
“门多萨用帽子抓萤火虫比我们用专门的昆虫捕网还要高效快捷，”坎波斯说道。
门多萨是一名玉米农场主，他很早就意识到种植抗虫抗旱的玉米品种能赚更多的钱。他读过无数篇关于萤火虫的科学文献，当谈到了一些著名专家时如数家珍，就好比狂热的粉丝谈及摇滚明星一样。沉默寡言的天性使得门多萨平时回答问题时简短凝练，但当话题转向自然世界时就完全是另一番场景了。
“我对大自然一直很感兴趣，”门多萨说道。“我一直在培育自己的杂交玉米使之适应自己所在的这片土地。这里的天气很冷，所以我需要一个生长周期较短的品种。”
当不种玉米的时候，门多萨就在森林里游荡，他的手机相册里装满了徒步旅行时发现的角蜥、蛇和虫子的照片。几年前，门多萨注意到一只奇怪的萤火虫，并向坎波斯的一个学生提及，当时谁也没有非常关注，而后来这种萤火虫被证实是一个新物种！
门多萨的发现不止这些。一天晚上和女友一起散步的时候，门多萨说自己注意到一些怪异。其中一只闪烁的看上去像雌性萤火虫的生物实际上是一种球状的棕褐色蜘蛛。“不，这不可能，”门多萨对女友说道，“这里没有发光的蜘蛛。”所以他拍了一些照片。果真，这是一种似乎是在用闪烁的光来引诱萤火虫的蜘蛛。门多萨说他甚至捕获了几只蜘蛛，他还用LED灯照射这些蜘蛛来观察它们的反应。这一发现尚未得到科学家的证实，但如果是真的，这将是世界上第一个已知的生物性发光的蜘蛛！
门多萨经常担心旅游业可能会对萤火虫产生不良影响。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门多萨说当时萤火虫数量更多，即便是城镇里，闪闪发光的萤火虫聚集在树上看上去就像树木着火了一样。今天森林中萤火虫的数量还是很多，但不像以前那么亮了。门多萨还注意到那些不使用杀虫剂的社区飞舞着更多的萤火虫。
“钱都没有用在萤火虫身上。萤火虫是节目的明星、是经济增长的保障，但一切都是为人类而非萤火虫，”门多萨说道。“环境的影响对萤火虫来说是灾难性的。”
即使在美国也没有足够的数据来构建有意义的管理指导方针。路易斯表示你所能做的就是限制伐木、阻止游客踩到雌性萤火虫。最后，我们可能只能等着瞧了。
在交配季节观察萤火虫是生物课的一部分，一部分是灯光秀，还有一部分是心灵体验。在离开Nanacamilpa的前一天，我们站在Santa Clara保护区的小路上，山谷里闪烁的光令人印象深刻、流连忘返。但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前来的游客，与第一个晚上不同的是，每个人都会保持安静。一名年轻女孩儿坐在她父亲的肩头，悄悄地说着耳语。这名父亲在小声回答后示意女儿保持安静。没有人看手机，也没有人离群乱逛。这里漆黑一片——除了萤火虫，什么也看不到。此时此刻，除了萤火虫，什么也不需要看到。
这些游客只是今年夏天成千上万的人中的一小部分，他们将在寒冷的雨夜中跋涉，他们在没有手电筒或手机的情况下登上陡坡，他们前来就是要观赏萤火虫美丽的光。很难想象一排保持安静的徒步旅行者会对生态系统造成什么破坏。也许游客们良好的表现将使人们的注意力放在保护森林并抑制该地区的农药使用上。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附近镇上的人的生活不像以前那么静谧了。
五年前Nanacamilpa是特拉斯卡拉州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镇，即便有可口的龙舌兰酒，但这里只有几处旅游者野营小屋。现在这里成了墨西哥萤火虫之都。除了这一处，隔壁的普埃布拉(墨西哥中东部州)和阿梅卡梅卡（Amecameca）小镇南部现在也开始了自己的萤火虫之旅。
一群安静的徒步旅行者在黑暗中低语是不会对生态系统造成伤害的。但一千名、一万名游客呢？一百万名呢？或许，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注：本文所有照片均由科尔斯顿·卢斯拍摄。科尔斯顿是一位自由摄影师，她一直关注美墨边境的情况达十年之久。
本文来源：网易科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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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浩_NT56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