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雄风不再：IBM转型苦未尽甘不来

华尔街也许是时候给“蓝色巨人”（Big Blue）起一个新的绰号了。

IBM公布了另一份营收和增长疲软的季度财报，而投资者则继续质疑该公司能否从传统的硬件业务转型到云计算业务。

周二，IBM报告了241亿美元的季度营收，再一次不及分析师的平均预期，即247.7亿美元。每股收益为5.81美元，同比下降了4%，但仍比分析师平均预期高出0.40美元。当季来自持续运营业务的净利润同比下降了11%，至55亿美元。

在周二盘后交易时段，交易者在IBM业绩发布后的头几分钟纷纷买入该股，使得股价一度上涨3%左右，但之后遭遇抛售，美东时间下午4:30，IBM股价下跌3.45美元，跌幅为2.2%。

“我们在转型中取得重大进展，不断把IBM的业务向高领域转移，并着眼于长远来进行投资和重新定位。”该公司首席执行官吉尼·罗曼提（Ginni Rometty，中文名：罗睿兰）在一份声明中表示。

分析师——比如伯恩斯坦研究公司（Bernstein Research）的托尼·萨科纳吉（Toni Sacconaghi）——警告称，在三季度痛失10亿美元营收致股票大跌8%之后，IBM注定要迎来一个“混乱的季度”，该公司将传统的x86服务器业务出售给联想在很大程度上没有给其账面带来多大帮助——IBM通过这笔交易入账10亿美元，同时付出6亿美元的重组费。

至于2014年的全年业绩，IBM报告的每股收益为15.59美元，并将2015年的每股营业利润预期设定在15.75-16.50美元之间，而自由现金流量则跟2014年持平。

在分析师电话会议上，IBM首席财务官马丁·施罗特（Martin Schroeter）指出，该公司的战略业务重点——比如云计算、商业分析、移动业务收入和安全业务——取得了增长。云计算业务的营收在2014年增长了60%，达到70亿美元；而商业分析业务增长了7%，至170亿美元。施罗特称，商业分析业务部门（备受吹捧的“沃森”超级计算机项目就隶属于该部门）距离发展成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有些好坏参半的意味。”爱德华-琼斯公司（Edward Jones）的分析师比尔·克瑞赫（Bill Kreher）说，“对我来说，最大的教益是，IBM对2015年的展望比预期相对要低。”克瑞赫说，IBM承受的压力包括，转型成订用业务在短期内对营收造成的打击，以及货币汇兑的不利因素。不过，该公司的确把服务订单稳定下来，并在中国市场取得出乎意料的强劲业绩（尽管其新兴市场业务整体上趋于疲软）。

IBM的高层没有证实该公司将进行大规模重组的报道，这个消息从1月上旬便开始在坊间流传——科技新闻网站The Register的保罗·库纳特（Paul Kunert）报道称，IBM的高级管理人员已经被告知，公司将进行大规模重组，以其几个主要的软件项目领域来重新定义IBM，而不再以按照硬件和软件产品线来划分。据克瑞赫称，分析师并没有预期IBM会在周二透露那样的消息，而是更有可能在该公司下个月的分析师日活动上宣布此事。

施罗特表示，IBM将寻求收购更多的服务提供商，跟其他公司达成大型合作协议——就像该公司去年跟苹果（Apple）和Twitter签署的协议一样——并在未来采取其他措施，以进一步提升营收。不过，分析师克瑞赫指出，IBM的新版2015年业务展望并没有对其软件业务进行任何上调。“我们觉得那有些保守。”他如是说。

一个IBM不想再讨论的话题是，现在已经被抛弃的“2015年发展路线图”，这是由该公司前任首席执行官萨姆·帕米萨诺（Sal Palmisano，中文名：彭明盛）制定的，其中承诺要让每股收益在年内达到20美元。罗曼提初执帅印时对这个路线图进行了肯定，而它的诉求导致IBM花费数十亿美元回购自己的股票，并把那些陷入困境的业务部门剥离出去，目的是获得短期内的盈利增长——尽管该公司寻求的是对业务的长远提升，比如向沃森商业集团和分析工具投资10亿美元，以及努力获得新的合同（就像该公司跟美国能源部签署的价值3.25亿美元的超级计算机合同）。

直到2014年春季，尽管投资者的抗议声音越来越大，但IBM一直认为自己距离那个目标很近。去年9月，罗曼提向《财富》杂志（Fortune）吹嘘，该公司引起大量讨论的转型已经在进行，而且是以一种纽约州阿蒙克市（IBM总部所在地——译注）前所未见的速度。之后，该公司在10月份迎来了惨淡的三季度财报，并承诺再次“加速”推进转型进程。

IBM的新目标是，在未来几个月里取得低个位数的营收增长以及高个位数的每股营业利润增长。尽管在周二的电话会议上分析师一再追问，但施罗特不肯断言IBM能够在2016年实现原来的目标。

“2015年看上去是重置的一年。”爱德华-琼斯公司的克瑞赫说道。数年来，IBM季度营收下滑几乎成了家常便饭，该公司给投资者的回答是保持耐心。那大概无法在短期内止住该公司股价“鲜血淋淋”的下跌。

译 何无鱼 校 李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