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勃：豆瓣社区不运营 用产品来表达

杨勃：豆瓣社区不运营 用产品来表达

网易科技讯由《商业价值》杂志、极客公园等联合举办的“极客公园创新大会暨2011中国互联网创新产品评选颁奖典礼”已于2012年1月7日北京糖果俱乐部落下帷幕。

该活动分为上午场的i应用开放分享环节与下午场的“第二届中国互联网创新产品评选颁奖典礼”。上午场中，9个入围产品代表进行讲述，三位嘉宾点评；下午场上，网易新闻客户端等产品获奖（榜单见此前报道），随后豆瓣网CEO杨勃、奇虎360董事长周鸿祎等做了创新主题访谈。

杨勃提到“豆瓣社区，不运营”，他认为运营想做的事情，都是用产品来表达和实现的，用户价值跟商业价值没有什么冲突，因为用户的价值会带来商业价值。

周鸿祎认为产品经理应该从用户出发，忘记自我，去理解用户，产品应该做到专注，通过专注达到产品的极致。

程炳皓讲述了自己对于产品创新的重要性，产品传播的思路，以及开心网从新起点出发的心态的看法。

王兴觉得创业者必须清楚的是你和谁一起，做什么，他讲述了美团网在这一年中稳扎稳打，在低调中不断成长的故事。

年度创新产品得主Talkbox创始人郭秉鑫觉得每一个产品都有他自己的范式，大众的产品、小众的产品都会有对应的人支持，坚持慢慢把产品做得更加极致是小团队可以和应该做到的。

以下为杨勃等人分享实录：

张鹏（《商业价值》主编）：其实最关键的是什么，最关键的还是如何做好产品，是产品经理都知道一句话，好的产品是运营出来的，但是运营这两个字背后有一个极其庞大的体系，极其让人说不清的大的背景，同时我们经常提到还有用户体验，但是用户体验是什么，如何提升用户体验，这也依旧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而真正知道的人又不太说的东西。

我们今天很荣幸请到了中国互联网上有独特气质的代表，豆瓣阿北，我们有请阿北。欢迎阿北。我刚才说到，特别高兴今天能够把阿北请到我们极客公园，为什么在最开始，我特想把你请来，一直在关注豆瓣的发展，我老想听你讲一讲，去年我们商业价值曾经做过一篇文章，说豆瓣慢公司，起了这么一个标题，我觉得豆瓣有自己独特的节奏，有一个独特的风格，特别想了解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我特别想让你讲一讲，豆瓣走到今天，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你印象极其深刻的节点，比如说在产品的改进上，在社区的运营上，有一些关键的节点，有没有是你最记忆深刻的，你给我们分享一些故事。

杨勃：最近的一个节点我们取消豆瓣说，如果从头说起，说我们慢公司，其实豆瓣没有人故意的要慢，我觉得可能两个原因，因为豆瓣当然是一间没有可参照的公司，很多事情需要我们摸索，所谓摸着石头过河，那我觉得，其实创新产品实际上是有一个很大的成本，时间成本，我们体会新的模式，其实要多一两年的时间，把这个模式稳定下来，然后才进入一个健康成长的阶段，这一两年时间，其实你自己在这儿折腾，从外面看起来没发生，好像很慢，这是第一点。

张鹏：我们看着慢，你看起来是很快的。

杨勃：很多是自己在试错或者是自己在观察。第二个原因，因为豆瓣总的来说是围绕兴趣，他不是一个熟人关系的实名的，他可以把线下的东西搬上来，豆瓣上人和人，用户和用户之间的关系基本上是在这个社区里构成的，围绕兴趣，围绕很多社区里的交互，这个过程其实很慢，他慢慢慢慢长，很多事情其实围绕着他，我们在看很多新的模式，其实你是需要本身用户的规模，自己的团队的能力，经验到一定程度你看到下一部分，所以他会显得比较慢，关键的节点，我其实想做一个非常技术的事情。

我们想做一个推荐引擎，个性化的推荐引擎，因为想做这件事情，所以有一点觉得拿着榔头找钉子，我知道怎么做推荐引擎，但是他能用在什么地方呢？当然其实最合适的是选择很多的这样的产品或者是服务，选择最多的是图书电影院，豆瓣是从图书电影院开始的，这也是我个人的兴趣，用户并不需要数字电影的产品，他需要产品，这个产品是什么，这个和我最初想的完全不一样，发现这个产品形态的时候，他是渐变的发生的过程，第一个节点其实是说，我们真正意识到我们在做的不是一个推荐引擎，而是一个用户的产品，他可能会用到。

张鹏：回归到用户本身的需求上来，不是你要做的东西上。

杨勃：我们想造一个发动机，是全世界最牛的发动机，但是用户不需要，用户需要车，这个车决定要不要，他不是因为你发动机好不好，是因为别的原因，这是需要时间的，这是第一大节点，豆瓣在那个时候，是从非常刻意的把所有的事情推荐这件事情上去引导，变成了我们非常是一种比较正常的心态来看待很多别的功能，我们认为其实他也是创造用户价值，包括我们的评论，包括我们的用户之间的社会评论，包括打分，对推荐来说未必是必要的，但是后来我们知道，他是形成一个产品最主要的成份，这些推荐之后可以做，所以这是我们觉得第一大节点。

第二大节点，我们从，我们意识到，我做这件事情之后，我想做一个什么事，而是我给用户带来的价值是什么，所以我们把自己做的事我们帮助用户发现新的东西，帮助用户发现他还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这件事情其实是传统搜索引擎上，不是特别好，觉得是一个巨大的事情，在座很多产品经理和公司，其实都有类似的想法，在做类似的事情。一旦我们把自己的定位定义发现新的东西之后，我们就发现其实有很多途径是在算法之外的，所以说我们在做很多豆瓣做，其实也是顺着用户需求，增加很多社会化的那样子这样的途径，这样的就是用户在这个过程里面，他不光通过算法，通过朋友也能发现很多有用的东西，所以就是说，豆瓣有个社会化的过程，这是一个下一个节点。

第三个节点，是当我们试图把我们做好的事情从图书电影院扩展到更多范畴的时候，我们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更多的这样的产品，都合适之前图书电影院的产品形态的，这个时候豆瓣他的社区小组这种类型的社区，其实无意中，成长的非常好，因为在社区里面，大量的内容，更多的内容，其实是围绕更多范畴的现实生活的东西，而不是围绕图书电影院的，这个刚好我们方向是一致的，我们也是顺着用户，把这件事情做得更好，这是另外一个节点，豆瓣明显的外部看来我们在做社区化的工作，内容上更加生动化，他不再是以一个人对人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关系来定义，豆瓣有更多这样的成份，这些成份放在外部，刚才这个过程说完之后，五六年就过去了。

张鹏：快数不清了。

杨勃：对，五六年就过去了，但是我们在用户体验这件事情感觉，用户体验肯定是重要的，我觉得这个是无可置疑的，多数人说用户体验把它理解为我们是UE，更多在功能设计层面的事情，但是豆瓣其实当我们在用户体验上非常注意，我们觉得这个是在公司内部，我们把它定义为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第一位的事情，但是在另一条线上，我们后来认为，用户体验甚至说是短期一个用户觉得很好，很爽的事情，然后他今天觉得很好，明天觉得很好，围绕这个很好，有可能半年之后，一年之后，一直很好，突然他有一天不来了。

张鹏：也会有这样的情况。

杨勃：我觉得很多产品确实是这样的，用户说挺好，有一天说我玩腻了，不完了，或者现在有更新更酷的产品我用他，不来了，豆瓣因为他的产品是非常多样的，其实我们共同点非常多，我们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个问题其实和我们最早做豆瓣的时候是相关的，我们意识到用户体验，他有一个更远的一个部分，我们把他定义成用户价值，就是说你给用户产生了什么价值，这个其实更长期，也就是说最后你是不是有用的，这点可能决定用户在两年，三年之后，还在用我们的产品。

豆瓣最早我们定义的时候，他是有用的东西，用户体验其实是第二位的，从我们自己来说，刚才这个过程里面，和用户需求是非常一致的，每个新的功能和产品，都有最佳用户体验的方式会去优化他，用户价值这件事情豆瓣他的黏合性非常好。这件事情我们回头来看，刚才那几个节点，我觉得他是算法，我觉得他是社会服务，我觉得他是一个社区，我最后一直不断的扩大我可以提供的范畴和提供的深度，公司一直往前走，他不会受到每年新的产品形态这样的波动的影响，保证我们价值一直在扩大的，所以这是长远的事情，如果说你定义用户体验的话，这个其实是在长时间里面应用到。

张鹏：你说这点很重要，用户体验，你让用户天天很舒服，但是有一天他也许会疲惫，有的时候还要去引领他，有不断新的创新的产品，让他不觉得疲惫，更多体验新的东西，当然我们其实在去年的时候，也有过一篇报道，当时我们谈到了在你的用户，他经常会给你反馈你的意见，你有很多意见，你听起来很好，有的意见你听起来很难受，有的人爱你爱得不得了，有人骂你骂得不得了，你怎么看到这样的，豆瓣也经常会看，那么多人爱豆瓣，骂豆瓣的也不少，你怎么看这样一种东西？

杨勃：我们一直是，或者我一直是非常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的把用户所有的称赞和骂的声音都认为是我们的关爱。

张鹏：心里很强大。

杨勃：对，这个是需要非常强大的内心，其实我觉得用户的反馈，用户的意见永远是要听的，然后我觉得他永远是看道理的，我们其实总结，你要听，但不是马上变为你的行为，就是说你需要经过你的大脑，你需要经过你的考虑，并不是说他说怎么样，我们就按照他这样去做的，因为其实用户不是产品经理，他其实并没有办法来把一件事情非常逻辑或者是非常清楚的把他的需要表达出来，这是另外一个方式。

如果是直接按照他说的，其实会产生很多问题的。比方说我们的广播，用户需求，我要只看推荐，广播是我们用户的更新这样子，我要一个功能，我只看推荐，我们后来理解，其实我们就看他为什么想要这个，经常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广播里有大量的图书电影音乐收藏的更新，让他屏幕刷得很厉害，他想从里边，这些他可能并不关心，我就需要把这个筛出来，我们意识到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发现，最需要做的并不是直接去做看推荐，而是我怎么样减少图书电影音乐刷屏。

从根源上看，经过自己处理，我们要用耳朵去听，用心去感受，你要知道他背后是什么，用户有时候骂你是有他的道理。另外挺有意思的是，在产品非常小的时候，用户不多的时候，获得用户反馈是非常直接的，最早直接在我们小组里面，直接可以和用户对话，有什么问题，你听到就可以做了，反映非常快，用户非常多的时候，100万，1000万的时候，这个过程就有很大的问题，后来我把这件事总结为10万用户的定律。

张鹏：10万用户定律来讲讲。

杨勃：你用户数目超过10万，你直接获得用户意见的渠道就失效了，你去论坛看用户说，这个就失效了，这是大数定律，你有1%的用户，他有这个意见，或者他不满意，你有10万个用户的时候，你其实就有一千个用户，有这样的问题，假设一千个用户里面1/10的用户表达出来，有100个用户表达出来，当有100个用户在骂你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是铺天盖地，你没有办法分辨100个用户骂你和一万个用户骂你，他是一个很小的比例，但是你已经没有办法衡量了。

在这个基础上需要用别的方式，当然我们用很多最容易想到的，是用数字来解决这些问题，做很多量化的分析，当然也有别的一些我觉得更加客观或者是更加正规的这样的产品，产品经理的手段是可以做到这件事情，这个变得非常重要，我觉得你在用户耿绍的时候，你其实直接去倾听。

张鹏：用户少的时候是很幸福的事情，用户多了才是你痛苦的开始，你不能很直接的接触到他的反馈，是融合在一起。

杨勃：因为他数目很大了，没有办法分辨大的数目，所以可能需要更主动的去得到，而不是被动的在那儿听，在那儿看。

张鹏：我觉得其实今年恭喜阿北，阿尔法城，阿尔城是不是你自己投入的精力很多？

杨勃：有点像我的自留地。刚才为什么上来了？因为我做为CEO要管理很多事情，我们有非常好的产品经理在管，阿尔法城，会有新的负责人来接手，但是我和几个人，人数不多，六七个人在一起做这个事情。

张鹏：阿尔法城我们感觉在过去一年里面，他也有点像刚才我说的豆瓣公司那个感觉，步骤好想你总看不到他推广，或者很着急的发力，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感受到，今天你说你是自留地，你是什么思路，你有意控制他的速度吗，你是不是留恋用户群少的时候。

杨勃：用户群少挺好，太少就不健康了，我觉得，我们觉得他产品有问题，觉得他的形态还是有问题，因为阿尔法城其实非常大的，他想做的事情太大，我觉得他有一个问题，他在很多层面上都做了一些新的东西地

张鹏：创新太多。

杨勃：创新太多，这些创新，这个项目里面很多很大的时候才会出现，我们提前解决了一些问题，在这个过程里面，因为他是一个，另外他是个试验项目，其实我有时候不理解用户反馈是说，用户说我对豆瓣最不满的是，你有两个东西，一个是豆瓣说，一个是阿尔法城，把他取消了吧，豆瓣说马上取消了，阿尔法城我不理解，他在旁边，他不妨碍你。

张鹏：用户看着不顺眼。

杨勃：对，我们自己认为是试验项目，试验项目我要试一些东西，他本身我们没有打算在现在的阶段，他是可以变得越来越大的，另外我们设计上有很多一些问题，我们也都逐步在解决，我们觉得不太适合放给特别多用户来用，普通用户来用，他适合的可能是一些非常乐于冒风险，习惯于一些经常改变的产品这样的先期用户这样的，比较勇敢的一些用户，让他们来用，这个规模不是特别大的用户群。

张鹏：其实豆瓣刚才你也谈到，他从一个工具向一个社区转换的过程，很多人都很渴望，因为现在大家都觉得，社交，包括一个社区型的这样一个机构是一个很重要的黏性很强的这样一个产品，但是大家会谈到社区里面的这种运营是一个看起来很模糊，很虚拟的概念，你怎么理解社区的运营，一个社区的良性的发展，他需要什么样的东西来去牵引和其辅助他？

杨勃：社区运营这件事情，我觉得社区这个概念现在有点被用烂了，他其实含义非常广，豆瓣内部我们定义为豆瓣小组小站，线上活动，他是我们的社区，从运营这件事情，我们其实非常简单，我们不运营。

张鹏：不运营，自由生长。

杨勃：所以这个事情我们其实是需要学习的，我们一直在招社区运营经理，有两年，每次有很多用户，很多人很感兴趣，我们就来谈，谈了半天之后，我们发现，我们自己不太清楚想找一个人来做什么，因为到现在为止，豆瓣社区里面通常意义上运营想做的事情我们都是用产品手段来表达的，所以比如说我如果解决一些问题，要想做一些引导，类似的事情，推动一些事情，我们都通过把一个按纽从上面移到下面，用这样的事情实现，而不是说，到现在没有人做社区运营，因为社区首页都是算法自动算出来的，我们从来不在社区里面做话题或者是炒作的事情，所以我们其实，社区我们没有编辑，到现在一个都没有。

张鹏：所以你相信一个足够好的产品，他其实能够带来一个真正的社区的活跃，他是在你的自然就会活跃的。

杨勃：我们现在体会是，社区其实本身他的产品形态通常比较简单，所以你刚刚的问题，我从产品形态一步一步往后做，确实从很多人看来，这个产品本身没有什么好区别，我觉得这种逻辑是成立的，我也觉得，产品本身没有太大的区分，所以重点不在产品形态，但是不意味着重点就在于我们说的内容运营，我们觉得通过产品同样可以达到这样的目的。

我举一个例子，豆瓣的社区一直非常重视内容的质量，早些时候我们追求内容和质量，不要有特别太多水的内容，我们是怎么做呢？很多公司就去做运营，来编辑，把好的内容提出来，这样做，豆瓣其实是怎么做的，我们在做设计的时候，小组核心是一个小论坛，然后论坛里发贴，有回贴，我们一开始把回贴按纽放在所有的后面，不会再主贴的后面，当你回复的时候，你需要看完所有的回贴你再去回复，不是看完主贴就马上回复了，如果看完主贴，你说的前面都已经说过了。

其实是这样，这个时候有时候给用户带来不便，用户体验上来说，你可以说他不是最佳的，但是长远来讲，我觉得他能够保证这个社区的内容质量一直他是能够保持比较好，长远来讲，从用户价值来说，其实他是成立的所以要做一个取舍。

张鹏：用户的体验其实要服务于。

杨勃：最终来说，用户从这个社区得到了什么。今天明天容易，为什么三年五年还在这儿，这是很大的问题，所以为了这个，有的时候需要在短期用户体验这块，有取舍，并不是说所有的用户想要的东西你都马上做，因为用户不是产品经理，他不会想得非常远，当你做了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不会长期给用户带来损害，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当那个事情发生，我找用户来算帐，你当初要这个，现在不行了，你也找不到人了。

张鹏：你刚才说这点对我们启发很大，有时候是不运营，不运营的背后要通过产品来形成一个好的这样的互动氛围和一个互动的机制，这里面又在于说，不只是服务于他爽不爽，更重要他能不能最终创造用户的价值。

杨勃：社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生态环境，我们会把社区认为他是一个复杂的生态体系，里面有各种各样类型的用户，诉求，他非常悬殊的比例这些你都要看要做的，这些事情很少可以通过直接的产品形态上来做的，经常就是放一个小链接，恰恰因为这样，我们要重点放在这里面，他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做，要做得非常透彻，但是这些可能未必用户都能看见。

张鹏：很多的工作其实并不是用户在前面能看得很明白的。我们也其实很关心一个问题，现在很多的创业团队，大家会觉得，好像商业的，比如说我要赚钱，我要盈利，这个时候对社区的这种氛围，对产品的氛围，似乎一定会造成破坏，你怎么看这个问题，这中间的平衡应该如何把握，是不是存在一个更好的这种甜蜜点，能够让用户一样开心，企业也能很赚钱？

杨勃：我可以告诉这件事情，我们的用户做过一个调查，用户自己做一个调查说，豆瓣所有的功能里面你最喜欢哪些东西，喜欢广播，喜欢收藏，我记得是最后结果里面，前五还是前十里面有一个是广告，用户说喜欢广告，我们觉得非常开心，所以我一直不觉得，本质上这两件事情有本质的冲突，逻辑是这样，当你只看用户体验不看商业的时候，这个时候其实容易产生冲突，我们看用户价值。

我们觉得我产生足够的用户价值，豆瓣用户的价值其实是对他实际生活是有帮助的，是有提升的，这个用户价值他自然会成为商业价值，你所谓商业模式，或者是商业上，商业价值里面对用户产生很多商业价值，你分享其中一小部分就好了。所以我只有好的用户体验但是没有好的用户价值，我做商业化就会非常困难，你做商业化东西会伤害用户体验，这两件事情就没有办法调和了。

豆瓣做的事情，对用户有很多价值，用户每次在豆瓣上发现了一本书的时候，他决定要买的时候，我同事给用户产生了价值，我也给出版这本书的作者和出版社产生了价值，也给书店产生价值，这是我产生商业价值，他是从无到有产生的，用户不用豆瓣不会发现这本书，他不会去买，这个功能不是恶性的广告，所以我觉得有一个本质的，让这件事情有一个支撑点。

另外的原因，从豆瓣来说，这里可能每个公司，因为他的节奏和他阶段的目标会不一样，豆瓣我们比较幸运，我们一直能用一种我们自己节奏来做很多事情，我们一直把用户的价值，用户体验包括用户规模放在很重要的事情上，我觉得商业化跟上就可以了，他自然跟进，自然跟进的时候，其实是很容易和很自然的，在这个过程里面，我觉得对用户的体验的损害其实是并不大，我甚至于经常觉得我们广告是我们内容的一部分，他帮助我们定义豆瓣的品牌。

张鹏：广告是内容的一部分？

杨勃：对，他也帮助用户去找到一些挺好玩的东西，长远来讲，广告之外新的商业模式，这些都非常自然，他到时候就会来，当然就是说，你可能需要放弃掉的是说，我要在两三年之内，我要做一个多少亿的大公司，我收入要这样，这个时候你自然会朝这个目标去做，会缠身很多内部问题，即使理念上把用户体验放在第一位。

张鹏：天天念叨也没用。

杨勃：整个你节奏，我刚才说的过程里面，这样的矛盾并不是没有，不同部门之间经常会产生这样的一些讨论或者是一些争议，但是总的来说，在豆瓣内容，所有人，包括我们商务部门一致同意和认同用户的价值，用户体验永远是第一位的。

张鹏：我觉得今天从你这儿，我特别明显的一个感觉，觉得以前一直觉得豆瓣它的这种发展是一个特别不刻意的这么一个企业。

杨勃：做了东西我们自然而然就去玩去了。

张鹏：我们当时感觉是托在手里自然生长，没有浇水没有施肥，让他自由的生长，顺着势而行，这是豆瓣带给我们今天大家更多的启发，我们要感谢阿北在年终出席我们这个会议，能够无私的分享给这么多有价值的经验，我觉得阿北要方便可以把自己的邮箱可以跟大家讲一讲，以后大家如果需要交流，还可以跟阿北继续交流。

杨勃：我们一直特别需要好的产品经理。

张鹏：大家想跟他交流的还可以继续交流，我们感谢阿北，谢谢。下面我要请上来我的一位老朋友，金锉刀，咱们都是媒体人，后来你不当媒体人了，你就转型成产品认了，现在号称产品经理。

金：准备做一个合格的产品经理。

张鹏：我想问问你，你从媒体人到产品经理转型的过程当中，受到过谁的启发？

金：我以前说过，一个受到周鸿一的启发挺大的，我为什么转型，跟我自己那本书微革命有关，我是微创新写本书，老周实际上我们叫微创新之王，他是实干的。

张鹏：你们俩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金：这也是为什么要请金锉刀作为我们客座的主持，下面我们要请上我们360董事长周鸿掉先生，他们一起探讨在用户需求中寻找真正的创新，好。

金：今天到现在，我觉得就两个字，听了上午很多创新的总结，包括人，两个字牛X，因为今天我转了一条你们创新大会的一条微博，写的就是主题就是牛X，好多人留言说牛X背后有二X和苦X，老周是牛X之王，牛X中的战斗机，同时今天非常有意义，为什么来讲，老周有两个特点，第一比较牛X，第二、不装X，而且我想今天其实是能真的说些干货，告诉大家，牛X背后我们怎么样不那么苦X也不那么二X，我先直接来一个小问题，我们来让老周先开个场，我们知道，最近老周同志也在炮轰一个概念，什么概念呢？叫概念是创新，什么意思呢？现在好多人创业，非得找一个概念，老周最近做了一个炮轰，你说这个概念没用，一般搞概念创新，一般可能都离用户的需求很远，我知道这个话应该是挺得罪人的，很多产品经理很多都是概念是创新的粉丝，老周先给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炮轰，让这些人情何以堪。

周鸿掉：我们今天台下的听众都是产品经理，产品经理就是总经理，你要对一个产品负责，但是时间有限，我想回答金锉刀刚才那个问题，我最近看到网上有一个二X的评论家，在微博做马后炮的总结，教大家如何创业，造出很多概念，我见产品经理做一个产品来，我是基于LBS的什么服务，我是O2O的什么什么玩意，我觉得这个东西非常有害，罪过也不在我们产品经理自己，我觉得是被两类人害了，一类是马后炮式的总结，一个做成了，马后炮的总结经常是不可信的，举个例子，算了，张鹏让我别攻击别人，我就不举例了。我举个国外的例子，比如说Facebook，我拿老Facebook做例子，有一部电影来描述他，你们记不记得在国内所有搞社交网络的人，都给自己挂两个标签，一个叫SNS，社交网络，一个叫6度理论，但是Facebook是因为有了6度理论，有了社交网络才成功的吗？肯定不是，可能最开始社交网络是别人给他加的一个词汇，所以你成功了，别人怎么总结都可以，但是这种总结过于抽象，他把真正成功中做产品的那种真正的细节，全部给抹煞掉，你在网上看了别人的总结，看得特别热血沸腾，这是基于以地址本为核心的IM，或者叫（英文）对讲，你按照这个概念去做产品，实际上我觉得是违背了一个做产品的一个规则，所以Facebook我再说到，他真的最早做起来，他打中了什么点，他不就是哈佛的男同学泡哈佛的女同学，他们有太多的荷尔蒙和时间，他们要看看今年新进来的女生是什么样，照片传上来，一个需求打动了同学，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被很多VC和PE忽悠了，大家融资的时候，我也收到很多商业计划书，上来就说，我们是中国领先的什么SYZ，B2B2C，我觉得不这么说显得自己不高屋建瓴，显得自己不够对行业了解，显得自己不够这个范儿，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些不太懂得VC给大家的误解，我觉得我们任何一个模式都是做出来的，更不是马后炮总结出来的，在产品早期阶段，我的观点大家反而不要被这些模式束缚了自己的头脑，束缚了自己的创造力，我觉得是忘掉这些东西，而回到产品的本质，产品的本质是什么呢？就是一个刚才阿北也讲了东西，大家听起来，意思是一致的，产品的本质永远回答一个问题，我为什么用你的产品，你产品给我解决了什么问题，我用你的产品你给我带来什么价值，用户不会，这里面我昨天在我们公司年会上，我重新诠释了用户至上，不再是把它变成一个空的口号，而是说你能不能歇会，这是第一点，从用户的角度去看问题，忘掉自我，我们每个人都有太多的自我，我们都认为我们应该做个什么功能给用户，我们觉得我们有个什么技术，应该可以教育用户，其实用户的想法，我经常发现，到今天越是普通基层的用户，跟我们这些产品经理的想法越是有很大的差异，我们双方的词汇的辞典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从用户出发去想问题，用户不会因为你给自己加了SNS标签或者LBS标签，加一个O2O的标签，用户还是没整明白你是啥，我举一个例子，百度当年起步的时候他们超越了谷歌，因为有MP3搜索，我跟大家讲，我们这个理解都不完全对，对一个民工用户来说，普通用户来说，他甚至不懂什么叫搜索，他不懂得什么叫MP3，百度上有免费的歌可以听，我去一个百度的网站，他绝对不会说，听说百度有了强大的什么技术，他是一个最先进的MP3搜索，我觉得用户不会这么想，我反对打这种概念，当然你用这种概念去融资，那是另外一个概念，你的产品在市场上找到切入点，你个人的发型可以酷一点，你的思想一定要土一点，一定要从普通用户的角度，用他们的喜怒哀乐，用他们的思维去看问题，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是怎么来谈论的，所以我有时候发现知识越多越反动，为啥呢，我非常反对各位创业者，极客公园还是可以开的，我非常反对大家少去看微博那些评论家，从来他们都没做过一个产品的那种，特别是从来没有做过产品的评论家，拿着别人做成功什么微信，这些产品Talkbox做总结，好想你总结的特别高屋建瓴，实际上你最后不能把他具体，映射到用户的需求点，你发现你根本打不动用户的心。

第二、我是觉得大家从用户出发，这儿我昨天讲的第二个用户至上的点，要敢于忍受用户的骂，刚才阿北也讲到这点，也有很多用户骂，对我们产品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刚开始被骂的时候都会很难受，你会觉得他很傻，我已经免费给你用了，你还骂我，你们不觉得用户越来越没有耐心，你用了十个功能，有一个功能不好用，他都能骂你，这是用户最典型的代表，用户骂你，你从自己出发，你会觉得他骂的没有道理，你从用户的角度出发，你会发现说，他一定是发现了你产品中有什么样的漏洞，有什么样的问题，那有很多情况下，这种你如果仅仅是为了去糊弄用户，你可能，我觉得你可能错过了一个发现用户需求的机会，所以我经常有感觉，越是普通基层的用户，你到网吧里走一走，或者到一个电子市场，你看电子市场里，特别无聊卖东西的人，拿台电脑干什么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在他们这种用户行为中，可能才真正蕴含着巨大的需求，我们身边的一些人，特别是我们的同行，我们都是北上广深，我们都是既得利益阶层，我们拿着顶高的工资，生活在所谓的白领，这种人中国不超过三千万，我们容易形成一种自我加强，实际上腾讯做偷菜的时候，中国农民都知道什么叫偷菜了，我刚才讲有时候知识越多越反对，我们行业的评论，马后炮的总结，标签式的模式，会让我们离用户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帮人，弄一个小圈子，大家互相你吹捧我，我吹捧你，最后谈论出来的产品一定脱离实际，为什么国内有一些小的创业公司，他非常草根，他可能在后续的加力阶段可能做不上去，他缺乏商业运作的经验，很多软件在早期的时候，他比我们所谓有经验的创业者，或者大公司混过的人，他往往比我们更能看到用户的本质，他可能很笨拙不一定能够用语言描述出这种模式，但是他能够描述出来说，用户有一个强大的需求，所以我也反复跟大家强调说，对不起，我跑题了，我还回到刚才，你最好的商业计划书打动真正的投资人和打动真正的用户本质上是一样的，你还是要告诉他说，我发现今天用户用什么产品中遇到了什么问题，我做了一个什么产品，我解决了什么问题，如果你这一点能够让用户，能够感觉到价值，我相信那些真正的VC，他自己作为一个用户，他都会来用，他当然也会承认你的价值。在早期的时候，我觉得作为创业者，在你们没有经验，公司早期的时候，不必考虑商业价值，商业价值怎么把它最后变成一个复杂的商业模式，公司怎么运作，我觉得可能都是以后的事情，你如果第一个这种，我管他叫切入点，如果切不进去，你不能回答用户为什么用你的产品，你随后的这种商业模式，其实都是叫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或者叫空中楼阁，所以这是我最近我反复强调，我说这一点，并不认为我做得很好，因为这是违背人的本能，我们每个人其实都蛮自我的，我们往往会用自己的想法认为中国人都这么想，我们往往自己喜欢一个东西，比如说我们认为全中国人民都喜欢，我们自己不喜欢这个软件，认为大家都烦这个软件，事实上我只能代表我，谁也代表不了，一旦你把自己不当成什么，不要说自己牛X，在广大用户面前，我们把自己要当成什么也不是，你才能把自己清空之后，屁股决定脑袋，坐到用户那端，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耐心，不懂互联网，要求非常简单，就是娱乐驱动，然后对东西也太复杂的软件也不会用这样一个普通用户，你再来看自己的产品，你会发现，过去觉得很俊的自己的孩子，突然变得不那么漂亮，这里面能发现很多机会。

我接着把第二点不用问了，我接着把它讲完，因为时间有限。关于用户骂你的问题，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产品是用户一边用一边骂，说明他用，说明他离不开你，他骂你说明他对你有期望，我一直觉得群体智慧是非常牛的一件事，靠公司里，靠周围一个人，或者十几个产品经理，我告诉你这些脑子还是不好使，总会忽略很多细节，靠用户反馈给你提意见，经常能捕捉到很多需求，最极端有几家公司特别恨我，他们雇了成批的水军来骂我，为什么水军骂我，完全百分之百的造谣，否则也是挑你一个毛病给你放大，别人带着放大镜看我，马云说他拿着望远镜找不到敌人，我是人家拿着放大镜看我，这些水军的进攻，对我就是最好的帮助，因为他们对我一点都补款溶，把你的产品骂得狗血喷头，你想我能不能改善一点，让他一点骂不出来，当然这是比较极端的例子，从用户的需求这边，你有很好的心态去接受，这就是真正的用户至上，不要觉得公司里面只有客服才接用户电话，产品经理自己，从你的客服，甚至你的技术人员，都应该去在论坛上，微博上，甚至直接到用户的家里，或者远程到用户的电脑上处理问题，每个问题把他处理掉之后，你去想想，这个问题一定会给你带来很多新的机会。我举一个例子，我们有个开机小助手，各位开机不知道超过30秒吗？华硕郑威他开机五十秒，优化了一下，他38秒，击败了中国86%的人，但是我跟大家讲，这个真的不是我们在屋里我们通过一种创新的模式，我们通过一种什么创新的流程把它做出来的，特别简单，我们原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你们不觉得有很多人有这种需求吗，你们仔细想，在单位里，有人电脑慢，大家第一反映说中病毒了，电脑信件丢了，所有理由都是中病毒了，中病毒之后，用360杀毒，360卫士，很多人上来骂，我电脑很慢，我用了360一个毒没查出来，你们做的什么垃圾软件，你想如果你是360的产品经理你会怎么想，你肯定恨不得一个大嘴巴抽回去，我已经给你免费杀毒了，你没病毒，那说明是对的，但是我跟大家讲，用户骂你的话，我再多补充第三点。我也是东拉西扯想到那儿说到哪儿，用户骂你的话要听，不能直接听，一定要分析他背后的东西，你要满足他，你一定要分析他背后的意思，用户骂我们，他表面是骂杀毒不行，我们也经常派工程师远程上去，我们用人看，我们也没看到病毒，这时候你会发现，用户解决关键问题是什么，他电脑要快，开机太慢，中国互联网由于过渡竞争激烈，也不得不做灰色的事情，你一周用一次播放器，他开机都自动运行，你连用的输入法，他也不断的给你弹窗，弹广告，大家也没有别的挣钱方式，你电脑用三个月之后，基本上这些软件和他们家的亲戚都来了，你电脑里面至少有三四十个软件开机等待启动，弹五个窗，你电脑五分钟之内是起不来的，但是他们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病毒和木马，他们是用户需要用的软件，那怎么办，很简单，我们就把这些软件从加载项里去掉，用户用的时候能够正常使用，不开机启动，这个问题实际上就产生了我们的开机小助手。

金：我跟周总比较默契，基本上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问什么，我稍微总结一句话，用户体验至上，像白痴一样思考，像专家一样行动，我们好多人反着来，我还问一个干货，360的问题拷问一下老周，前一段360的浏览器做了一个沾沾自喜的微博说，我有很多的功能，老周炮轰了一下，你给用户最极致的东西是什么，我向老周拷问一下，即便360用户至上，这方面做的也不是，怎么发现极致的点。

周鸿掉：我跟大家讲，我们讲的道理都是违背人性的，我们本性都是贪嗔痴，我们恨不得做无数的功能，我们恨不得什么产品都干，但是反过来我讲的这些道理，也是跟我们自己共勉，我稍不注意也会忍不住在产品中罗列功能，堆砌功能，他提议要做到极致，我想补充两点，其实所有的这些方法论还是归结到我前面说的第一点，换位思考，屁股决定脑袋，你一定坐到用户椅子上之后，我们认为很花里胡哨的功能，我们编了十万行代码，我们认为很重要的技术，在用户那儿，用户感觉不到，有个不起眼的功能，对用户带来很大的改进，用户的感受是非常强烈的，我还举刚才一个例子，开复书里讲维斯塔失败的例子，这些东西都是微软的想法，不是用户的想法，他字了这些东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户不买帐，用户用Ipad的时候，Ipad一按就起来，用户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睡眠，用户就知道一按就开机，一秒钟就能用，给微软非常大的刺激，Win8在谈开机5秒和开机15秒，过去我们很多技术人员我们老觉得我们很重要的东西，在用户那儿真的不重要，我们半点没有贬低技术的意思，要求大家，有的时候你要在很多点中，需要去做尝试，在做尝试的过程中，他老希望我讲一个一招至敌的功夫，怎么着到一个极致的需求，你们想听吗？很惭愧，我也不知道，唯一的方法，这东西是试出来的，就是说我们会尽量的去揣摩用户怎么想的，我们尽量分析用户的投诉和抱怨中背后隐藏了需求，但是就连乔布斯也不能保证苹果做的每一个功能都是受欢迎的，你看苹果每次发布，比如说facetime比如苹果其他的功能更受欢迎，所以这个就靠一个什么方法呢？不怕失败，不断的去尝试，每次不要发一个大版本，每次尝试发一个小版本，每个小版本中，每次提供一个主打的功能，我们互联网可以看到数据，一旦用户觉得好，你觉得找到甜点，你迅速的加大投入，趁势追击，用户反映不好，你最多浪费了两周，或者是四周的时间，但是你老想憋个大牌，我也干过这种傻事，我们觉得我们看到了需求，组建庞大的队伍，花了半年时间，做了一件事，最后需求没打对，可能互联网上半年相当于传统行业三年或者五年，你就错过了这个机会，发现极致需求，我觉得他是一个小步快跑，不断调整，不断尝试的这样一个过程，所以就是要不怕失败，所以今天我能坐到台上跟大家分享心得，因为我做过很多失败的产品，我也做过很多不怎么样的功能，这些功能我们没有发布出来，或者发布出来不成功大家都不知道，你今天看到是冰山浮出来说，这个背后至少1：10的关系，做产品经理要有点二X精神，不怕出丑，不怕失败，要有二的精神，一直坚持把他做下去。

金：因为我觉得最后结束了，我把老周的话做一个简单的我自己语言的总结，跟老周聊了很多时间，用户导向，有时候做产品经理，预先成功，必先自宫。不是真的自宫。

周鸿掉：今天不提自宫的话题，我最后再补充一点。刚才还要讲到一个极致，极致是结果，极致的手段是专注，我觉得任何一个公司，不管你公司是两万人还是20人，我自己最近一个感悟，真正的领军人物或者是这种真的能够担当一个产品的人，这种是极少数的，他决定了你公司的带宽，所以宽度和广度和深度是不能两全的，特别是我们很多初创公司，资源特别有限，所以你只有聚焦在一些点上，你才能把它做到极致，如果你同时做很多功能，别说各位，就算我今天再去做产品经理，我好想因为有经验，我发现每件事我也想不了太深，因为有太多的功能需要我去cover，回过头来看我们看看苹果，我们怎么神话乔布斯，苹果最近十年来，我认为就一个产品，就是IOS为核心的这一个产品，可是为什么微软做不过苹果，你看微软的产品线，微软需要十个乔布斯才能达到和苹果一样的，他连一个乔布斯都没有，一个乔布斯还在苹果干活，连苹果这么伟大的公司，实际上他很专注，专注这个道理，我别看天天跟你们讲，我是最不专注的，我自己每天看着我公司那么多产品，我也心存侥幸的再想，我放两个人就做成了，我也天天犹豫，我更加感慨，乔布斯回到苹果的时候，把几个产品砍的几个不剩，就剩两条主产品线，四个型号，最近你们看Iphone就两个版本，16G，32G，都知道32比16强，其他时间你发现没有，可是你看看其他的手机，那些名字叫880，998，我又晕菜了，V3，V5，一会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极致是结果，你先克服自己的贪心，欲望，把他先聚焦，我觉得这是获得极致的重要手段，谢谢大家。

金：谢谢大家，我们时间到此为止。

张鹏：首先锉刀不容易，这不是我黑你，我太了解老周了，知道基本他是从98年就是一个水龙头形人，基本上把开关拧开，拿盆接就可以了，他做的很多东西都很实在，老周讲到极致背后是什么东西，我们今天时间很有限，我也推荐大家再看一看，去年周鸿掉在极客公园也有一系列的，大概有四五段视频在里面也是这种感觉，当时我就是金锉刀那个感觉。谢谢锉刀，也谢谢周鸿掉。下面我们一位演讲，这个人其实大家很熟悉，这个公司在他初起的时候一飞冲天，大家都觉得很吃惊，没有想到，但是后来一段时间，也遭遇了一些挫折和波折，但是今天其实迎来一个全新的起点，这个公司是谁呢，大家都知道开心网，我们开心网的创始人CEO程炳浩也是大号的产品经理，我们有请开心网CEO程炳浩先生。我想了解了解，你给大家讲讲，为什么你们体现出来那种不着急，是什么原因？

炳皓：我想先说，其实我确实是一个很腼腆和羞涩的人，我确实几乎没有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一个访问，我们公司的同事他们坚持让我来，说让我一定来参加这个活动，结果我刚才还发现很不幸安排在老周同志的后面，所以我想以后如果我们公司的同事，如果以后再有老周同志来做演讲的话，就把我安排在下面听就好了。我想你刚才讲的，你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一开始的两年很快，后面的两年，那是因为我们一开始两年有一个杂志给我们做了一个报道说开心网快公司。

张鹏：跟我们豆瓣慢公司反着。

炳皓：后来我们觉得跟杨勃学做一家慢公司了，我觉得这样吧，其实我们从来也没有说刻意的快和慢，其实都是我们自己在做事情，你自己在做的过程中，跟市场上的情况结合起来，你就会有的时候你的发展速度快一些，有的时候发展速度慢一些，我记得金庸的小说里降龙十八掌第一招叫亢龙有悔，易经上面的解释，亢龙有悔赢不能久，不管任何一个公司，任何一个人，任何的力量，他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抒发和张扬之后需要一段时间的收敛积蓄力量，再有发展，这是我的想法。

张鹏：有的时候所谓快慢也不是自己能够求来的，还是顺势，说到顺势，我想能不能帮我们讲一讲，因为当年开心网在那么快速的发展的一下腾飞起来了的时候，大家其实也很意外，我不知道你那时候是不是也感觉挺意外的？

炳皓：我们自己还是对我们自己公司有一些多的信心，经过你刚才的提醒，我觉得在我们最开始做的时候，确实我们产品在发布前，我跟一些行业的朋友和投资人去沟通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人看好我们，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还记得四年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大概我们的产品是在08年3月份开心网发布的，在我们发布之前，中国已经有发展的非常好的校内网，就是经过我想当时校内网经过两三年非常高速的发展，更重要的是在我们的产品发布之前，校内网得到四亿美元的历史上最大的一笔融资，当时是说校内网也讲说SNS是大局已定，所以我去找一些行业内的朋友，特别是找投资人沟通的时候，投资人就给我的看法是说，你这个事情是肯定没有希望的，因为第一，你没有看到校内网说大局已定，第二、他们说所有的SNS都是从学生市场取做起来的，而你要做一个白领的市场，白领对SNS是没有需求的，只有学生他有空余的时间，像刚才老周说，学生的荷尔蒙也比白领多，白领因为很辛苦的工作，都给消耗掉了，所以学生对SNS才有需求，才有时间，才要交朋友，而白领他工作压力很大，他每天都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去交朋友。

张鹏：这听起来都被靠谱，你当时没被打败吗？

炳皓：我觉得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们看到开头但是没有看到结局，或者说我也跟他们看到了同样的开头，我看到是不一样的结局，我觉得白领确实是他很忙，他很没有时间，他没有时间跟朋友交流，他工作压力很大，但是恰恰是这样，所以他对这些东西很有需求，所以他其实是很有需求跟朋友去交流，所以他是在这种压力之下，他非常需要放松，所以我们当时说，我们要做一个和朋友一起开心的地方，那我们觉得这样白领应该会有需求，所以我们就是往这个方向去做的。做了开心网上线之后，我们就往和朋友一起开心这个方向去摸索，我们就做了很多这方面的应用，我想后来的结果，大家都已经知道，确实用户的反映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

张鹏：我觉得炳皓这点特别不容易，我跟很多创业者都有这种交流，很多创业者其实被投资人或者是被同行或者是被伙伴经常容易被一些听起来比较合理的这种理由击败，我觉得能保持自己的一个不同的理解，能够虽然看到一样的开头，看道不同的结尾，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我们应该给炳皓鼓鼓掌，给我们所有的创业者鼓鼓掌，坚定你自己的信念，我觉得开心网依靠本身自己的产品在当时取得很令人瞩目的辉煌，上升速度很快，炳皓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些，这种东西，不是一个点引爆的以后，让他自己长就好了，你们一定要顺势做很多东西，我们很多创业者也在面临这个问题，一个产品刚出来，OK，不错，这个时候他要面对的是更大的挑战，应该怎么把一个缺口打开之后继续扩展，能不能给大家讲讲你的经验。

炳皓：我觉得其实刚才杨勃和周总他们讲的也都是这个，你问的这个问题的核心，我觉得归纳起来就是说，基于用户体验的一个创新，我觉得今天的这个互联网的创业是一个，应该说是最好的时候，但也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压力最大的时候，怎么讲呢？就是说像刚才我们看到有这么多的非常创新的应用，刚才王兴他一直跟我感慨，说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应用，他都没听说过，居然都得奖了，我们确实说，现在我觉得是互联网进入一个创新的新的爆发的时期，这个爆发的时期是因为说，整个产业环境迎来这样一个新的时期，有无线互联网，有O2O，我看到周总已经走了，所以我可以讲这些概念，有这么多的概念，有这么多的事情可做，所以有这样大的一个爆发，但是另外难做的一点是说，竞争比以前变得更激烈了，这种危机不仅来自于竞争，也来自于用户的压力，像刚才杨勃讲的，用户一直用你，一直玩得挺好，突然有一天他不玩了，你问他为什么，他说我腻了，就是我们看到用户现在他这种，用户对你的喜新厌旧，薄情寡意，比以前要厉害得多了，基本上以前我们觉得是两年一个周期，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被更大的压短，我觉得我也看到很多移动互联网上面的创业者做了那么多很创新的，很优秀的应用，但是我觉得他们面临一个很大的挑战，我们大家都面临这个挑战，就是怎么样保持住，因为在无线互联网上面，我看到用户的喜新厌旧变得更厉害，用户基本上可能他使用一个应用，可能两三个月，三四个月之后就换一批，有那么多新的应用在供他去挑选，所以我觉得归结起来就是说，我刚才讲的这么多是想说明，创新是非常非常重要，在今天这个时候创新是非常非常重要。刚才像老周已经给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指导，说创新不是没有目的的创新，不是基于VC的概念创新，不是基于我们产品经理自己的想法的创新，而是要给予用户的创新。一个产品经理要把自己的那个小我给抛掉，把自己的这个我值给抛掉，要做一个很苦X的人，要做一个完全听取用户的意见的人。所以我觉得这个就是你刚才问我那个问题，我觉得最核心的就是基于用户需求的创新，我们在这样一个基于用户需求的创新，我觉得可能这个原则又有点太抽象了，我们再讲一些具体的，我觉得基于用户需求的创新，再往下讲，就是我把他分解成三个东西，第一个东西，就是像我刚才说的，就是我们应该去真正的发现用户的需求，怎么说，就像我们刚才讲的，在我们做开心网之前，可能SNS已经是一个红海，但是在这个红海当中，其实你可以发现一个蓝海，这个是我讲的第一点，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一个地方，你应该努力勇敢的去发现这样的机会。

张鹏：即便是在看似已经是一片红海的领域里面，一定也有这样的机会存在。

炳皓：对，第二个就是我觉得是要非常聚焦，这个刚才其实老周也已经讲了，在老周之后讲话就是有这样的困难，但是第二个确实我觉得他讲的这个很重要，你要非常非常的聚焦，我们做事情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在开心网发展的早期，我记得当时有很多人讲，开心网有什么呢？开心网不过是做了几个小的游戏，他的这个话其实也很对，我们是这么来理解这句话的，开心网并没有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开心网是聚焦于几个我们做的一个创新型的一个新的事情，就是社交游戏，我想我们在中国第一个做了这种像朋友买卖和争车位这样的社交游戏，并且把游戏和SNS结合起来，这个是我刚才讲的第一个，你在貌似一片红海中，你仍然可以发现一片蓝海。第二、你既然发现了这样一个蓝海，你发现了一个缝隙，你就要聚焦于这个缝隙，把这个缝隙给扩大，然后第三个我觉得像你刚才讲说，怎么样把这个东西让他扩大化，怎么样去扩大这个优势，我觉得你要去创造口碑，我觉得今天的互联网发展到今天，已经是越来越依赖用户的口碑传播，在这个口碑传播方面，我推荐大家可以去看一本书，他叫引爆流行，我们做开心网的时候我其实还没看过这本书，但是开心网成长起来之后，有一天我有机会看到了这本书，我对照着这本书我一看，原来这本书说的一些概念，我们当初确实是那么做的。

张鹏：印证了那本书说的。

炳皓：应该说这本书印证了我们，具体讲引爆流行和口碑传播有些什么呢？我觉得第一就是说你要把你的产品做到非常好，用户体验是做到非常好，一个用户体验很好的东西，给用户带来真正价值的东西，用户自己就会去传播。第二、我们要增加这个产品的附着力，不光让他自发的去传播，你应该让他自觉的去传播，我们在当时，我们做了一些这方面的努力，因为开心网是一个和朋友一起开心的地方，在这样的一个社区里面，你如果没有认识的人，你玩的时候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基于这一点，我们在很长时间里，我们把他做成是一个封闭注册的，是必须邀请才能注册的，因为如果我们去做推广，去打开这个注册，虽然貌似是说，注册用户数可能是快的，从数字上看，一开始是快的，但是这些新来的用户可能根本就没有朋友，根本没有朋友他可能就觉得一点都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他就会走掉，他走掉并且更坏的一件事，他走掉之后，他会跟别人讲开心网一点都不好玩，等于给我们带来负面的口碑，当时我们做的一个很重要的决策是说，我们在很长时间里面都是封闭注册，必须邀请才能去注册，第二、我们怎么样去促进这个邀请，去促进这个口碑传播，我们做了一些最有效的一件事情是，我们在像朋友买卖这个游戏里面，一个用户他在这个里面是可以把朋友买成他的奴隶，用户他当然想买更多的奴隶，他想把他的老板都买成是他的奴隶，他甚至把老板的女秘书也买成是他的奴隶，这个时候他得有这个游戏里面的那个钱，怎么样去得到这个钱呢，我们的规则是说，你去邀请一个新的朋友加入，你就可以有500块钱，刚好够买一个男奴隶，所以用户基于这个理由，他就很高兴的赶紧邀请一个朋友来，他邀请朋友来之后，马上把他买成是他的奴隶，被邀请的人，他也马上就进入了这个情景，他就明白了，他就体验到了这个东西的乐趣，然后他立刻也开始去买，也开始邀请，所以这个是我们的口碑传播的很重要的一个作用。

第三、我有一个很幸运的地方，我以前在新浪工作了有差不多快九年，新浪应该说是中国互联网的一个在早期的一个黄埔军校，在我离开新浪的时候，新浪已经有两千名员工，新浪曾经在新浪工作过的人，可能得有接近上万人，这些人里边很多都是我很好的朋友和同事，我就去邀请他们来用这个网站。因为这些人他们是我的同事和朋友，所以他们就都上来试一下，他们都愿意上来试一下，试完之后，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东西就起作用，一定要把产品的用户体验做得非常好，要满足用户的需求，要对用户很有价值，所以这些人他们一开始上来用，是因为对我的信任，然后他们上来用，他们用了之后，他们立刻觉得这个东西很有意思，他们就开始自发的传播。再有一点，因为新浪的这些同事，我在新浪的这些同事和朋友，他们都还是一个比较高素质的一个人群。

张鹏：也是高影响力人群。

炳皓：所以他们保证了我们SNS社区在最初有一个非常好的氛围，所以在开心网刚开始发布的时候，我记得在08年的四五月份的时候，当时开心网里面的用户几乎绝大多数都是新浪的同事，并且新浪大部分的同事甚至是很多离开新浪很多年的同事都很高兴的都加入进来，跟这些老同事去叙旧，我记得当时很多人说，说程炳皓真有意思，他从新浪辞职，出去之后给新浪做了一个内部网，然后新浪的这些同事就像您刚才讲的，新浪的这些同事他们是一个联系非常广泛的人群，所以他们开始邀请更多行业的人来加入，所以我们看到过一段时间，大家都说，说开心网是一个互联网的人聚会的地方，过了一段时间，大家说开心网是一个IT行业的人聚会的地方，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家说，开心网是一个北京人聚会的地方，又过了一段时间，说北京和上海人聚会的地方，所以我们最早的传播途径就是这样的一个传播路径，我们没有花一分钱在广告商，完全是这样靠用户，朋友邀请朋友去传播开来的。

张鹏：你说的这个是很实在的一系列的过程，包括一开始的时候，选择你的，我们姑且把它叫天使用户，你这些天使用户实际上很重要，他给你社区定了调子，同时你一步一步的这种发展，基于关系的这种一步一步延展是构架一个氛围很好的真正活跃的社区的核心，其实倒不在于你打多少广告，砸多少钱，还是氛围的存在。我们再延伸延伸，最近我们知道开心网络有一个新的起点，和腾讯有一个股权上的合作，后面其实也有一些互通，我想听听炳皓讲一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合作出现，你怎么看现在所谓说的这种互联网，中国互联网越来越多的企业在说开放，在说通过开放一起做什么事情，其实很多的创业者，很多的产品，他们也在面临一些选择，你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炳皓：我觉得这个确实应该说是我们一个，大家一个开放心态的产物，我外包是一个很腼腆的人，我内心还是一个很开放的人，你刚才也注意到了，我们想做这件事，首先我们是一个开放心态的产物，我们做这件事最重要的一个出发点是说，双方一起建设一个开放的平台，把我们两方的开放平台去合作，去统一，然后共同去面对第三方的开发者，共同去构建一个好的生态环境，然后让第三方开发者能够，我们帮助第三方开发者在我们双方这样一个合起来的平台上去获得成功，说到开放这个话题，我记得确实我注意到，有很多朋友在他们讲说开心网在开放这件事情上做得不够开放，确实我们的开放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觉得这一点就是说，我也确实看到马化腾曾经讲过说开放是一种能力，确实我们自己的体会也是觉得，我们开放也是一个需要逐渐加强的一个过程，我们开心网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做的是一种实验性质的一个开放，我们做了一个叫开心实验室，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营，我们觉得我们已经可以做到，我们已经有能力做到完全开放，所以我们是在10年底做到完全开放，我们取消了开心实验室，做到完全开放，经过大概有半年的发展，我们在去年的年终的时候，我们构建了一个比较完善的一个开放平台的一个API接口，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我们和腾讯的这样一个合作，最大的一个行动上的一个合作，也是说在开放平台上的整合，然后去共同和第三方的开发者一起获得成功，我刚才也特别开眼界的看到有，在座有这么多的创新的团队，有这么多创新的产品，我在这儿也给我们开放平台打一个广告，我非常希望说各位创业的团队和创新产品跟我们的开放平台合作，不管是PC上的开放平台，还是手机上的开放平台。

张鹏：炳皓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大家经常说，我们今天坐在这里这些人，包括我们看这个视频这么激动，我们都抱着改变世界的梦想，去创造新的东西的这种梦想，这种梦想肯定都是没有错的，这是很强大的动力，现实中，有些东西又不完全一样，我特别想听听你的这种心态，也有人说，程炳皓错过构建一个伟大企业，中国Facebook的机会，也有人这么去讲，你是不是这么认为，或者说你心里觉得那是你错过的一个东西吗，还是说那可能也不一定就是你要去做的那个东西，我想听听你在这方面的想法。

炳皓：首先我很同意你刚才说的，说人应该有梦想，人应该怀抱梦想，但是不一定是说，大家都认同的一个伟大的梦想，我认为说我的一个很好的梦想，可能你看来就不是你的梦想，这个东西我觉得大家应该是多元化的，就是每个人的梦想应该是丰富多彩的，应该是不一样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梦想。第二、我觉得在你怀抱一个你的梦想的时候，应该是说你从小的地方开始做起，我们做事情应该从大处着眼，从小处入手，第三、至于说你是不是错过一个梦想，还是怎么怎么样，我觉得不管你是不是错过，过去的事情对你来讲都已经是零，你的未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机会，那我们刚才也看到，有这么多的创新产品，甚至连王兴都没听说过的，其实我也都没听说过，我也见识很浅陋，确实这么多创新产品让我们都看不过来了，我觉得差不多我都得可能我得需要把我的正常的工作都抛开，我每天花一半的时间来用这些东西，可能才能看得差不多，我觉得确实现在就是说是一个大家从，不管从产业环境，从我们这个社会，从我们这个个人，都是一个实现梦想越来越好的一个时候，是一个机会越来越多的时候，我觉得很重要的是说，我们把过去全都抛掉，把过去你做成功了什么，做失败了什么，全都抛掉，我们站在一个零的起点上，站在清零的心态上，开启你新的未来，迎接这个未来你所有的机遇，每个人都会有很多很多的机遇，所以我觉得咱们商业价值给我的这个标题我觉得特别特别的好，就是新起点，我觉得每个人都怀抱一个在每时每刻都怀抱一个新起点的一个心态是特别特别的重要，就是我们在开心网在招聘员工的时候，我们特别是我们在招聘有经验员工的时候，我们都会跟他讲一个说，希望他清零，我们希望说每一个进到开心网的人，就是他有经验，有工作经验，这非常好，但是最好把你的工作经验，把你的心态先清零，以一个清零的心态重新开始，我们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是这样，在你的每一天，以一个清零的心态重新开始。

张鹏：我觉得炳皓说的特别好，每个人其实都可以有自己不同的梦想，不一定所有的人都要去做Facebook，所有人都要去做谷歌，这个世界其实也就会变得很无聊，还是应该每个人坚持自己的方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把每一天当成新起点，我们也在这儿感谢炳皓给我们做出这么，用炳皓的话说，我这么内向的人，讲了这么多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祝愿炳皓在他的新起点越走越顺利。

炳皓：谢谢。

张鹏：今天很不容易，炳皓没有拿着PPT和演讲稿讲了很多的东西，他说出了很多自己的心里话，我觉得值得大家认真的品位，下面我们还要迎来一个精彩的对话，在今年整个的电子商务的市场里面，其实经历了一个不小的波折，有的企业曾经年初的时候很风光，现在也在遭遇一些困难，有的企业一度让大家觉得，不起眼，但是现在又成了行业里面领先的力量，所以有的时候我们看到，刚才炳皓也谈到心态很重要，下面我们一个话题其实就要谈一谈心态，我们要请上来的是美团网的创始人王兴，我们一起聊聊好的产品和好的价值观，有请王兴。王兴是极客公园的老朋友了，上次你在极客公园的演讲，咱俩对话，在大家看的都很过瘾，纷纷说觉得应该再听你多讲讲，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今天我们聊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最近团购整个的行业其实不是太乐观，包括整个电子商务的行业，我注意到，在团八百数据来看，美团反而网上到了领先的位置，你怎么解释这个现象，你觉得里边是产品的因素还是什么样其他的因素在起作用？

王兴：我觉得表现出来的话，肯定是产品的因素，因为背后的东西，业务是看不到的，消费只能看到他能看到的东西，所以最终还是消费者的选择这个事情，所以之前不管是投资人还是媒体，还是各种行业分析师，他们做的东西最后只是在一个小圈子里起作用，归根到底起作用的还是消费者，这就跟做产品一样，你还得专注最核心的需求，例如说社交有社交的需求，电子商务有电子商务的需求，美团网做本地电子商务也有他本地的需求，我们交互做得非常流畅，Web2.0，图片都是圆角的，应用很多阿贾克斯，用很多颜色，但这都是关键，对消费者来讲这都不是关键链接多跳少跳一页也不是关键，你得抓住最核心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他想要的，你得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东西他还划算比较便宜，他能够省到钱，另外他得能付钱，这些都是很核心的东西，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做一个web的产品，我们做任何产品都要抓住关键点，美团网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我们经常问说什么是关键，把关键的事情做好，我们很多功夫是花在线下，组建越来越扎实的线下团队，我们做本地电子商务，我们跟本地商家要有面对面的联系，只有我们谈到的商家多和好，我们团购项目才会多才会好，消费者才愿意来，这件事情花了大量的时间，我们展现出来页面上的变化并不是那么多，但是这并不是需要不停换衣服的东西，还是要核心。

张鹏：团购产品形态没有那么复杂，至少用户看起来没有那么复杂，在这样的一个概念下，像你刚才说的，在产品背后的东西其实很重要的，我听他们跟我讲过一个故事，说在去年，美团一度扩展的速度很快，大家都在拼命往前跑，好像到第90多个城市，你们突然刹了车，你讲讲为什么那时候突然选择把速度降下来，那是大概什么时间？

王兴：大概在去年的第二季度，因为我们在去年春节之后开始一个比较快的开站的过程，90个城市我们不敢说一定是最优的数字，有很多外界因素，事后回头看，总可以找到一些解释，认为这个做法绝对是英明神物的，有各种各样的因素，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判断一个大的，是不是城市越多越好，例如看一些电子商务网站，经常注意说，下面说1200个城市免费配送，货到付款，中国没有那么多称为城市的东西，中国30个省级，300个地级市，3000个县级市，名字里带个市的总共大概是700个，我们对这个事情还做了一些分析，觉得哪些值得做哪些不值得做，凡是有数据的地方我们尽量用数据，最典型我们用人口，GDP，社会商品零售总额，淘宝网购数据，划条线100个城市，比较值得做，市场是动态变化的，将来事情也会变化。

张鹏：不一定是90还是100，他要根据里们的在那个时候分析的结果来做这个决定，我觉得也挺不容易的，90多个城市，你平常会到那边看一看吗？

王兴：我去过一部分城市。

张鹏：你90个一个地方去两天，你半年就没了，其实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你当时有没有考虑，因为别人的成长速度是很快了，你这只做90个，虽然你有道理，但是会不会在投资人，或者外界的压力，你没有感受到这种压力吗？

王兴：其实美团过去一年一直成长很快，我们大概保持每个月下来20%的成长，1.2的12次方大概是8.9，9倍，事实上我们过去一年成长10倍左右，你每个月成长20%的时候，你不用太担心快还是慢，已经很快了。而且另一方面我们对这个事情很有信心，我们在内部经常分享一句话，你对未来越有信心，对现在越有耐心，美团从事电子商务是巨大的事情，现在正在走了一小步，电子商务98年算起现在已经有13、14年的历史，最近几年B2C才大颚的，服务的电子商务，我认为种类是非常大的，人们花在服务类上的钱非常多，基本上认为2010年团购出现，中国服务电子商务才启动，这个会比商品电子商务发展快一些，但是也会需要很长的时间，现在我们短期快一点，慢一点，你今年做10个亿，20个亿，相比下来几千亿，几万亿的市场是很小一部分，一方面我们保持成长，一方面不停把内部夯实。

张鹏：越有信心越不着急，你跟着他的成长一步一步做到位，自然有回馈和收获，太过着急反而会带来一些恶果。我听你们内部大家总结过去一年的时候，包括到年底，美团能够成为团购行业里面的排名最靠前的，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在于所谓叫你们做了一些别人没做的，和没做一些别人做了的，你把这句话，这是你们内部总结时候说的话，你把它解释解释。

王兴：首先第一年结束的时候，我们还是相对，美团成为本地团购最大的一个，以商品为代表的巨划算是分开的，你刚才说了两点，一个是别人做了我们没做，最典型刷公车的车身广告，电梯里的广告，这个会很花钱，钱花的很快很容易，这个我们没有做，我们始终相信说，我们做的是电子商务的事情，他是在网上的一个交易，尤其是我们都没货到付款这件事，都是线上直接付款，必须他很短的时间完成很多的过程，我们更相信网上的传播，相信网上口碑传播，我们在初期是做这方面事情，没有做砸钱的广告推广。另一方面我们做的事情，或者我们做得比对手更重视更早的事情，因为我们没有做线下推广，我们非常注重线上，非常注重口碑，好的口碑传播快，坏的口碑传播更快，我们避免变成坏的口碑。改善服务质量方面，因为这个链条很长，从最初的线下团队他怎么选店，怎么设计好的方案，到我们总部的品控和他们怎么筛选考核这些事情，最后编辑，他通过什么角度呈现，会不会过度宣传，以及到我们应该是国内团购网站中，最早做一个大型呼叫中心的，我们有很好的人，很好的设备，去做一个非常专业的呼叫中心，另外我们在去年3月4号，我们推出团购无忧的保障，未消费可以退款，让他买的时候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购买七天内不消费也可以退还，不满意可以免单，为了提高消费者满意度，从而在网上传播的时候，正面口碑比负面口碑多一些，包括消费者免单这个事情，孤立来看，有些单子会赔钱的，不可避免会碰到一些用户，有一些漏洞可钻，总体来看，花这上面的钱比刷车身广告还是便宜的，还是效果好的。

张鹏：我们当时很奇怪，你做了很多团购行业里面的别人没做的那样东西，包括那阵把资本的，把相当于存折上的帐单上拿出来给大家看，其实之前我了解，说王兴确实是一个经常跳出惯性思维圈子，跳到外边去，你当时这么做，能不能给我们稍微复复盘，你为什么会选择这种让行业内都很意外的事情。

王兴：其实也是中国的环境太差，逼的没办法了，之前我们内部价值观肯定我们是要诚信的，我们不吹牛，不吹牛数字不浮夸，体现在销售额是不是真的。融资这个事情，浮夸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保证不浮夸，我们说真实数字，跟对手相比我们显得很少，显得很弱，很不受投资人认同，我们最好的办法，我们不做假，我们是真的，我们确保这个是真的，所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张鹏：说到团购，我想听你总结总结，你觉得这一年团购这种大起大落，整个行业现在也遭遇，很多企业遭遇了困难，你觉得团购真正给中国带来是什么样的价值？

王兴：我可以把团购放在一个稍微大点的框架来讲，他是互联网跟本地商业结合的一个切入点，像我刚才说的，中国的商品电子商务大概98年就开端了，但是服务的电子商务，基本上可以人为刀2010年团购兴起才是一个新的起点，他将来想象空间是非常大的，对整个互联网来讲，如果我们把互联网看成一个大的圈，他要完成经济循环的，一部分的循环在内部完成，例如说赚其他网站的钱，但是总的来看，必须有一些资金从这个圈子外面进到圈子里面去，这是电子商务能够体现他作用的，因为之前互联网发展很多，影响人们生活，但是他不影响人们本地消费，本地那么多几百万的商家他是需要推广的，他推广方式非常原始，街头发传单，在当地交通台，报纸打打分类的广告，他是非常有限的，他们有很大的广告预算，有很强的信息传播的需求，一直没有办法结合，团购出现，能够把互联网跟本地的商业结合起来，等于把两个给打通了，我认为这是团购最大的意义，大同互联网和本地商业，正是因为这里的需求非常强，所以团购一旦出现，过去两年时间里，可能从细节来看，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依然增长的非常非常迅速，两年之内成为200亿左右的市场，这个我觉得也再一次证明了，最最重要的还是用户的需求，而不是你产品的设计能力，打一个极端的比方，最好的生意，对方头发着火的时候，你卖给他一个灭火器，他不会关心灭火器的价格和颜色，业务需求足够强足够大的时候，哪怕你产品，一开始不是那么完善，有些缺陷，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得抓住最核心的问题，像淘宝发展得很好，淘宝用户体验细节很好吗，不见得，包括百度做的有啊，小的事情上比淘宝体贴的，或者UE好，但是用户买东西，东西部多，或者没有支付宝的保障，UE再好都没有用，还是要抓住核心的问题，团购解决了人们利用互联网怎么能够更好的本地消费这些问题，细节有些问题，总体增长很快。

张鹏：你准确抓到需求的时候，有时候对产品要求没那么高，团购里面，每一次的消费背后都代表着一个人你积累了很多有价值的数据，数据对互联网是非常了不得的一个东西，你花很多精力在做这方面做投入，你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数据对团购这个行业核心的价值，或者你们要进一步挖掘的东西有哪些？

王兴：首先我们要尽可能的收集数据，因为互联网本身就是一个很数字化的东西，有谁访问你的网站，这些都可以记录的，到电子商务，美团网我们更具体的信息，不光是他的意向，不光他看了什么东西，而他最真实的意向他掏钱了，这个事情是无比真实的一个表达，他买过什么东西，最能证明他喜欢什么东西，他说他喜欢这个东西不管用，只有他真正愿意掏钱买是最管用的，意向最强的就是数据，数据将来发生什么作用，怎么让数据为消费者更好的服务，美团是本地的电子商务，淘宝可以买全国的东西，是无所谓的，顶多是物流成本，现在物流成本基本上全国统一的，只是本地异地的差别，但是美团消费者来看，他去消费的成本，除了购买的成本，还有交通的金钱成本和时间成本，这个时候我们能最精准的把他最想要的东西推给他，对消费者体验的改善会有很大的帮助，对消费者有用的东西对美团都是很有帮助的，我们通过数据积累和产品改进上这方面做得更好。

张鹏：未来，稍微往前推一推，未来三年，你觉得团购的产品形态会有大的变化吗？跟现在相比，现在都是这么样一个页面，一堆产品放在那儿，可能服务类的优惠价占主体，你觉得会是这样吗？

王兴：我觉得肯定会逐渐演变，现在我们只是在一个巨大变革的初期。

张鹏：这种演变会来自于什么？

王兴：来自于很多方面，首先来自于密度，因为很多事情不是想法不靠谱。

张鹏：油气混合到临界点对吧？

王兴：密度分两帮，在美团一帮是本地的商家，一方面是消费者，某个区域之内，商家的密度够不够大，某个区域之内消费者密度够不够大，是决定这个事情能否运转起来。从更根本的来讲，我认为美团这种团购的方式会促生一批新的本地服务的企业，这是一个最大的变革，你最好的盟友从来不是原来的强者，而是新的条件成熟产生新的本地企业，举个例子来讲，婚纱摄影，北京非常集中是西单那儿有一条街，巴黎春天等等之类的，很多婚纱摄影是外景拍的，他当街铺面只是成本，他为了吸引客流，大家都知道那里集中去的，美团上面出现一些写真婚姻和当街摄影的，他完全省掉了店面成本，他完全通过美团获取订单，因为他的成本大幅下降，所以他的价格也可以低很多，同时还保证很好的品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线上和线下的结合，他是一个新的物种，他对原来婚纱是一个很大的冲击。不光婚纱有这个现象，写真摄影有这个现象，其他很多行业也逐渐逐渐有这个现象，通过互联网很强的推广能力和信息传播能力之后，很多偏的地方可以用起来，长期来看对商业地产会有一个影响，这是非常有趣的事情，我们干的事情把美团访问者变成线下的店的访问者，有无数的事情在流动，现在线下变成人流，物质在流动，这个事情可能听起来很奇怪，我想起来很激动人心。

张鹏：这就是我们说的O2O的概念，也是团购带来的价值，诞生新的物种，我觉得这其实反过来当然也会影响团购这种产品的形态，我觉得还要再最后补充一个问题，我记得上次咱俩在极客公园聊天的时候，曾经问你说，王兴其实有很多的梦想，现在最核心的想法是什么？王兴说我现在想让我这帮兄弟们，都能够过上好的生活，让他们能够有所收益，当时我觉得这个真的很给力，但是有的时候，一个公司的创业创始人，一个公司的领导者，他身上其实背负了大家很多的期望，很多的责任，你自己对大家的承诺，这个时候我觉得可能有一万个理由会变得很着急，但是过去一年，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也是一些不着急，不着急好像成了我们今天的主题了，你能不能跟大家讲一讲，你怎么克制，我不相信你从来没有着过急，你一定有过，怎么克制它？

王兴：首先肯定知道时间是有限的，一个事情你想边界会比较有帮助，知道我们生命是有限的，或者说得更直观一点，英语有时态化，每分每秒都会在走向死亡，我们正在死去，这个事情要清晰面对，你在有限的时间里你可以做一些事情，你会发现过程无比的重要，因为如果你只关注结果的话，如果你只关注最终结果，所有人生道路都是死路一条，因为只有一个终点，这个过程当结局是一样的时候，差别就是你走什么路，你跟什么人一起走，做过什么事情，看过什么风景，这样的话你会心态稍微好一些。或者打另外一个比方，人生像一场游戏，你知道这个游戏你一定是失败的，你在游戏过程中玩得开心一点就好了，反而会让你能够相对的镇定一些。另一方面，看不同的时间维度，因为很多事情是有它客观规律的，有的事情并不是你方向不对，并不是你方向走的不好，只是时间未到，像你种萝卜，你种下去之后每天拔出来看他长大了没有，肯定是不行的，有他客观规律，公司也是，每个业务模式需要消费者和商家接受，每个同事进来需要熟悉这个事情，需要找到这个状态，这都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时候欲速则不达，所以这个问题我会相对看得清楚一下，另一方面非常要紧的是，你心态轻松并不是说你光想明白时间维度就行了，你还得知道你有足够的支撑的资本，因为创业最后失败的话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钱花完了，二是丧失信心了，丧失信心这个事情通过各种心里建设，互相鼓励和自己思考，有坚定信念去解决，钱花完了这个事情也是非常直接的，能够融的时候足够多的钱，接下来一段时间不用整天操心这个事情，所以在这方面，因为之前折腾过，大概知道什么东西重要，我们在重要的事情上面做得基本准确的判断，所以心态相对好一些。

张鹏：好，我觉得王兴其实今天很好的把咱们对于心态和包括咱们说对产品的价值观和对企业甚至到怎么运营一个企业，一个事情的价值观我们都有所涉及，我们要感谢王兴再次来到极客公园，跟我们做了这么深入的交流，我们也祝愿王兴的公司，我们的美团网在12年的时候有更大的发展，能够点亮更多的传统行业，谢谢你。

今天开走那辆车的是谁，站起来我们再认识一下。我觉得你开那辆车车有点小，今天我们其实请到我们2011互联网创新评选获大奖年度创新产品的团队Talkbox的创始人，我们其实之前我当年刚用Talkbox的时候，一方面是觉得，这个东西很好，真的是点亮了一个潮流，另一个，我们其实也感觉很吃惊的是后来我跟他们团队交流，曾经有过一次听他们讲，我说你们有那么多的，后面大家都在把这个功能推出，你们自己是个什么心态，他们就两个字，我们很淡定，五个字，我觉得一这种淡定很了不起，我们请郭丙新先生谈一下如何创新，如何淡定，有请郭丙新。sunny觉得为什么你们成为叫点亮Talkbox的这个产品，据我的了解，几年前在运营商他们手里的技术早就有，他们早就推过，为什么是你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郭：讲一些例子，我们团队做Talkbox的时间是10年的1月份，做到出台应该是11年的1月份，我们是六个人的团队，本来我们没有做任何的预计或者是预备，怎么去做，最简单的想法，做了一个App  Store，到了100万的用户，收费0.99搞定，就这样子的。那时候我们其实中间是放过很多不同的想法，比如说有交友，交友是我们第一个做的，但是也没想到，就是想不要做这样类似的东西，因为我们最重要怎么样可以很快速的体现一些在电话上面，因为现在所有的人在电话上面是用文字去做一些短信，这个短信的这个东西已经差不多有十几年了，没人变过他，现在手机电话那么多，Talkbox如果有一些电话可以这样做，我们就在想，有一天我开车，我收到短信，我就讲，为什么不可以讲呢，讲了就可以回了，很简单，看也不用看，就是听，就是这样子开始了，所以我们是没有预备任何的，很简单的把产品做出来，放去国外或者是国内，也没有想在国内会爆出来。

张鹏：你是沾了苹果的光，沾了乔布斯的光。

sunny：还好吧，我们刚出来的时候单纯是Facebook，我们没有做国内SNS的链接也没有，为什么爆出来，我们觉得应该是比较实用，第一好玩，第二比较实用，第三群聊。

张鹏：你们当时做的时候，你们没想过为什么当年运营商做不成吗？

sunny：没有。

张鹏：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sunny：很多东西如果想过就不做了，比如说如果我们先看有没有市场，对不对，有市场我们才做，那变成这个是很有（英文）的东西，我们一定不会做这个通信类的东西，因为通信类要有一个很大的团队才可以做，你看今天我们可能很多的一些，好像我们小团队，他们做的一些软件或者是产品，也是比较，不要做成通信类，因为通信类是烧钱的东西，我们没有想过任何东西，反而这样子出来的事情给我们一个蛮大的惊喜。

张鹏：你们用了多长时间达到100万用户？

sunny：应该是一两个月。

张鹏：那个时候转换思想了是不是，不准备0.99美金。

sunny：没有，其实对我们来讲，我们不是想赚多少钱去做这个东西，因为这个谈对6个人的团队，就是我们R&D团队，让他们自己做，自己干，我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我会转，第一个我觉得最令我们深刻的一个事情，就是我们在以色列有一些用户他是看不到东西的，他写了信给我们，他讲，哇，你这个软件好像我的眼睛一样，可以用短信了，这个是我们非常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比我们到100万的用户更高兴。但是比我们预计快了100万，很快就到了，那时候为什么会改变，因为那时候很多风投已经过来了，我们就，风投过来，我们尝不尝，尝吧，这样子。

张鹏：我想问，那么多资本过来找你们，有没有势头很好想要收购你们？

sunny：也有收，没有讲收，有很多不同的讲，有兴趣很多东西。

张鹏：据传某中国南方互联网大公司，我说的很含蓄，曾经给你们开出过挺高的价格，为什么这个事最后没成呢？

sunny：可能我们是（英文），我们是看钱去做的，我们就搞定了，但是反而我们是想，我们团队其实就是有个理想，很简单，我们是中国人，我们就想证明中国人是有创造力的，这个是很简单的一个想法。就是你看比如说一些大的公司，Facebook，推特，谷歌进来中国很快就走了，我们国内也有很多类似的，我们到现在为止，也在坚持，有些人跟我讲你慢了，我是慢了，还要坚持，这是一个梦想的问题，这个梦想令到我们这个团队可以坚持下去，做好一个产品，我觉得这个才是创业的精神吧。

张鹏：很不容易，你们现在在全球有多少的用户量，目前最新的数据？

sunny：过600万。

张鹏：而且不仅仅是在香港、大陆这样的，其实在海外，用户量也很大。

sunny：反而我们没在香港和其他，香港虽然是我们的base，但是我们没有做任何的东西，反而香港可能微信比较好。

张鹏：香港微信前两年在香港是排名第一。

sunny：现在是。

张鹏：你们出击到海外反而是。

sunny：我们在美国，以色列，意大利。

张鹏：很不容易，我想了解了解，其实你们出来之后，虽然后面也推出这些功能的产品，不能说他们是跟随，也许大家是暗合，毕竟在你们后面，出来之后跟你们的功能是完全一样的，甚至可能会比你们更丰富，你们有没有感觉有点郁闷？

sunny：当然会有，第一次感觉是当然是会有郁闷了，说老实话，我们在香港做这些创业的事情，其实也不多公司这样的做，在国外，他可能会把你概念可能就用到现在的东西，很少会把界面（英文）那个东西也抄了，可能有些，英文字还会弄错了英文字也有，这个有点郁闷了，但是我们也鼓励自己，其实有很多内地的公司，大陆公司，他们做的比我们好，比如说用户体验，他就很清楚的一个一个的，这也是我们最大的一个问题，你看在美国的一些App，比如说最近比较爆的一个叫（英文），没有教你怎么用的，在国内一定有，你没有就是不正常的，这些我们要慢慢去学，但是在国外来讲，这些就是惊喜，我们反而比较喜欢那些的感觉，希望可以带给中国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张鹏：其实你们是这么看，你们觉得你是看到别人如果说是借鉴你的话，即便他们借鉴你的话，你也看到他们有些东西其实是更适合在大陆的这个市场里面做的东西，其实是值得你们学习的，我觉得你这个心态好强大，这时候会这个视角。

sunny：因为我们觉得每一个的产品也有他自己的范式，一定是有的，比如说很多人在用很大众的产品，也有一些小众比较精品的那些也会有人支持，好像刚刚知道，比如说在中国来讲，Pad的用户只不过0.2%，0.2%的用户，全中国就有99.8%全是用PC，就是有那种坚持，慢慢把它做得比较极致，这是我们小团队可以做得到的东西，小团队一定要保持比较先驱，同不同的大哥学东西，因为毕竟我们在经验上面，我们讲四个，我们是最小的，最没钱的，最穷的，但是我们要慢慢去学习。

张鹏：你刚才谈到，其实人群的需求不一样，所谓小众和大众也是难免会有划分，显然在大陆来讲，你们跟微信如果比起来，你们肯定是小众的应用，你怎么，小众应用当然不意味着小众应用就完蛋了，他肯定要有自己，还要继续努力，找到自己小众的群体，并且让他们真的深爱上你们，你觉得这个层面怎么办，很多中国的创业者都在面临这样的问题，我们跟很多大公司一比，我们只能小众了，怎么小众，怎么能够小众还能够活下来。

sunny：我们现在做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Talkbox，因为你喜欢Talkbox的人一定会用Talkbox，我们会用Talkbox跟我们一些粉丝去聊，看看他们的一些需求，有没有一些新的想法，我们可以帮助改善我们现在的这个App，这个我们觉得反而是蛮好的一个方法，如果把我们现有的粉丝做好，他们就会变成是我们，我就讲，他们会把我一个一个传过去，可能这个过程是比起比如说一些大的可能是一次下去没了，就不一样，但是我们这样子反而那个产品会比较做得挣钱，比较成长起来，如果不是，我们可能团队要一百个人，两百个人才可以做得下去，现在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沉得下去，还有把东西学会，等到好的机会再上来，我觉得这个是我们的想法。

张鹏：你要满足一些小众的需求，这可能是个很立体的东西，从UI的设计到各个方面的，包括一些功能的设定，甚至包括大众的功能小众不喜欢，小众功能里面大众功能又不重要，你们是不是在这方面要下很多工夫呢？

sunny：说一说我们团队，我们通常可能在国内，他们是用一个产品经理就讲，我讲的就是，我们反而不是，我在公司里面跟他们每个人就讲，讨论，我们公司本身有美国回来的，有香港本地的，所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这是我们小小众，我们小小众会开会，这个功能是怎么样，大家看新版本出一开始开屏的那个画面，那个画面是每一次争论最大的一个点子，比如说产品的最高的领导人是我定，他可能觉得这个太不行了，反而我可能觉得会很好，大家投票，这样子的气氛反而我觉得是很好的。

张鹏：你们自己的这个团队里面先要少数服从多数的去深爱这个产品的设计，你们就会相信这个才会延展到你们代表的那个小众群体里。

sunny：对，很简单的说，在Talkbox里面干活他们爱的不是他的公司，他们爱的应该是那个环境和他的参与，和成就感。

张鹏：很多创业团队梦想的东西，你们很不容易，能够达到。

sunny：谢谢。

张鹏：我想听听，其实我是这么觉得，香港的整个的环境其实跟咱们内地不太一样，大陆不太一样，我听大家这么讲，说在香港如果说这件生意是个不赚钱，或者说看不到什么太大赚钱希望的事情，这个事基本上没什么戏，也没有什么人做，不像咱们经常扯点概念，我想听你讲讲香港这边整个一个创业的环境或者是投资的环境，或者是做生意的环境，这里面基础的东西是什么，跟这边的区别是什么？

sunny：完全两回事，香港如果是创业跟创新是分开的，创业通常是创那些外包，因为直接，有钱赚，如果要从零做一个产品，要找VC我觉得是零，在香港没有，基本没有希望的，因为香港的VC只是想看你可不可以上市，到了最后那个阶段才会帮你，投钱给你，这个环境，因为市场太小了，还有就是另外一个事，在香港的一些创业家，他们企业看的东西也是比较香港化，很少会做一些国际化的产品，这个也是，因为比较简单，好像我们小团队R&D的Team，我们第一个产品是香港电影的产品，也是香港本地，做完本地，你看有多少戏没戏，我们单纯80万用户，80万用户在香港是No.1，在国内不知道是多少，完全不一样的事。所以要学，慢慢慢慢一步一步来。

张鹏：你觉得在大陆这边的市场，内地这边的市场Talkbox在后面面临的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sunny：我觉得Talkbox面临的挑战很多，在国内可能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每一个大头也会进去的一个很大的通信的市场，在这块我们缺的是我们没有内地那么多的经验，很多人问我们，有没有塞班的，我们没有塞班的人，我们没有塞班的，这些是我们缺的，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可以去改变一些事情，只是我们好好的把自己现在欣赏我们的用户继续用我们的东西，把我们的产品做得最极限，把国际化做得最好，因为我觉得这个反而是我们的一个最好的一个位置，因为国内很少做到国际化的软件，这个我们放了蛮多的精力下去。

张鹏：正好说到国际化，我想多聊两句，国际化这个东西，是不是海外市场有着很多的机会，对咱们国内的这些创业者和开发者，你觉得他们是不是也有机会像Talkbox那样走到全球来做自己的产品？

sunny：有，其实刚才也接受了一个访问，其实我觉得移动互联网不单纯是在一个地区，其实是一个全球性的东西，每一个地方都有App  Store，为什么放在一个小小的地方，中国现在非常厉害，但是没有人不懂Facebook，Facebook在国外很牛的东西，反过来没有人看那一块，那一块我觉得以我们中国人的创造力，我们觉得只是差一些机会跟一些坚持。路要看，我们要看那个路是怎么样去走的。

张鹏：我觉得我们在这儿也要祝愿Talkbox，我们虽然小众，但是我们继续持续的创新，希望把这种创新不仅仅带到中国，也带到全世界，祝你们新的一年好运，谢谢。

sunny：谢谢。

主持人：好，我们今天的说起来这个时间快，就是我们很快今天一系列这么精彩的对话访谈到这儿就要告一段落，我们今天极客公园的创新大会，这一年的创新大会到这儿也就要落幕了，我觉得在最后，还是向大家，我们这么多的团队去祝福，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年里面都能够不断的去保持你们创新的精神和用你们更好的这种方法去实现你们的目标，希望你们都能够新年顺利，也能够一路向前，我们极客公园创新大会跟大家明年再见，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