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文化产业促进会理事长蔡安安谈文化创意

网易科技讯 4月27日消息，2008年中国（杭州）文化创意产业高峰会暨投融资洽谈会在杭州举行，网易科技频道做为独家门户网站直播媒体，在现场做了直播报道。

在创意城市的品牌建设与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的发展与合作论坛上，澳门电影协会会长，澳门文化产业促进会理事长蔡安安做为老电影人谈了他对文化创意产业的看法。

主持人：各位嘉宾下午好，上午我们了解了中国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现状，下午我们将会就创意城市的品牌建设与经营以及文化创意产业积聚区的发展与合作，这样的主题来展开论坛。进从城市和产业积聚区对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来进行探讨。在下午的第一场分论坛，有四位嘉宾来为我们做演讲。他们是澳门电影协会会长，澳门文化产业促进会理事长蔡安安先生。

国家新媒体产业基地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刘钢先生。上海电影集团副总裁汪天云先生。

上海圣博华康投资有限公司、周氏圣博文化董事长孙业利先生。

蔡安安：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我来自澳门，但是我从来都是一种双重身份。因为我在北京长大，我是个老电影人，又是个新电影人。说“老”的话，我1949就和我的父亲弟弟一同登上银幕，至今已经59年了。说“新”是作为澳门的电影，刚刚起步，所以作为一个澳门的电影人我又是个新的电影人。

作为文化产业这个问题，我是我们国家比较早的，而且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来进行文化产业实践，但是文化产业不管对我们的国家还是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新的课题。所以在文化产业这个领域，我只是个小学生，要不断的学习。我首先非常感谢杭州市政府和这次活动的主办方给我和大家一个学习的机会，一个学习和讨论的平台。像今天上午，我就有很大的收获，受益匪浅。

首先上午会场的十个大字，“聚焦文化软实力、共享创意新财富”，我就在思考，这是一副很好的对联。如何理解？为什么要聚焦？不聚焦行不行？又怎样共享？能不能共享？如何共享？文化软实力它的含义是不是就是文化？有没有经济的内容？新财富是不是就只有经济的价值而没有文化的价值呢？这都在我脑子里思索，也愿意就这个问题和大家探讨。因为我觉得无论搞什么事情，如果我们缺乏自觉性而陷于盲目性都不会做好。因为我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80年代末移居澳门，我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生活过几十年，又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生活了19年，我感触良多。我发现我们有时候经常提一些口号，各种口号，但是这种口号的提出到底是不是符合实事求是这四个字？我们如何对它真正的理解？不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为我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经历的事情很多，所以我觉得现在提出了“十七大”，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这是个非常英明、非常好的决策，一个国策。但是如何理解？大家都要搞文化产业，不搞行不行？要搞怎么去搞？就像今天上午几位先生、女士发言，怎么理解文化产业？别说动漫，我是在80年代初就提出要搞动漫，我就从南到北跟长春电影制片厂谈，跟上海谈，就想设立动画厂，而且1984年在我的策划下香港的一位老板和珠江电影制片厂成立时代动画厂，但是后来结果如何？失败了，没了。它出了什么作品？没有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倒出了一位明星，就是宁静，原来是画动画，结果看她形象不错，上电视剧，上电影，宁静倒成了一个明星演员。动漫作品在哪里？很遗憾。

所以我现在觉得很欣喜，也是带有胡惠林教授的感觉，又有喜、又有忧。喜的是动漫基地遍天下，哪里都在搞，但是请问作品在什么地方？我们拿什么打开市场？文化部的女士讲的很好，要加快上市。怎么上市？因为我是一直在搞影视作品，如果你的东西人家看了，觉得投资收不回来的话他会投资吗？如果都靠政府的资助，那叫文化产业吗？1980年英国大伦敦市议会对文化产业的定义就是非政府资助的行为。它是产业，它是个经济行为，只过他生产的是为大众所需求的文化产品。如果还都是政府出钱，而且不计成本不要回收，现在恐怕也不可能，那就又回到计划经济去了。请问大家，我们搞了几十年计划解决，为什么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呢？走不通，不合乎商品社会经济发展的规律。我们要发展文化，文化又应该怎么发展呢？我们很长时间都忘了自己是生活在商品社会，我们很想一步就跨到各取所需，各尽其能的共产社会，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阶段，我们没有消灭资本，没有消灭资金，没有消灭钞票，没有消灭资本论所讲的最基本的通货。你还是商品社会，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想想，为什么原来是这么走，现在这么走？不是说上面说改我们就跟着改，上面说发展文化产业就跟着发展，要有自觉性，我因为在这个行当里时间很长，痛苦的教训特别多，所以我只是想把我在痛苦、不断摔跟头的教训当中一点心得体会向大家汇报一下，看看对还是不对，希望大家指教。

邀请函都写了，已经成为21世纪最具宏观价值的朝阳产业。我们中国怎么样？最早是从“十五计划”提出来，“十五计划”就谈到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但是当时大家还不太重视这个问题。“十一五计划”就提出大力发展文化产业，这时候许多地方上海、北京、深圳、广州都率先提出，要成立文化产业基地，而且要变成一个文化产业中心这样的口号和旗帜，就在大力的发展。一直到这次“十七大”提出很鲜明的口号“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我认为这个口号提的非常好，因为文化产业到底是文化还是经济的？我每次参加研讨会都有争论，有人说主要本质是文化，有人说主要本质是经济，产业的话，在中国文化产业的确都是属于文化部门来管，而且是中宣部的系统先。但是你到日本去，人家是属于产业司管。

龙永图先生跟我讲，他和美国谈判，人家的电影电视放在电信底下，是产业问题。我们首先考虑是意识形态问题，观念不同，都有各自的道理在。但是呢？事务发展的规律却是任何人不能违背的。它是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人类有史以来，我想了想，因为我最近教了五年书，因为我觉得岁数大了，好多事做不完了，而我的所有都是社会给予我的，我也应该反馈社会。我觉得人才是文化产业最大的瓶颈，所以教了书五年，我对理论性的问题进行了学习和思考，我发现文化有个过程，是从自在的文化需求到自为的文化发展，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文化。我很同意有的专家、学者谈到，文化是什么？其实就是人作用于大自然的产物。大自然包括人类自己，所以也叫“人化”。人要生存，叫做两方面的大事，一是经济，要吃、喝、住、行，还有精神方面的需求文化。如果没有这方面，人也就不成其为人了。

当然文化有高低、优劣、深浅之分，但是它是在发展当中，那么近年来，人类对文化的认识和发展有一个战略性的转变。这就是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世界上出现了在工业化时代似乎不可思议的奇迹，都是什么？我们国家从我懂事以来，几十年文化和经济是泾渭分明的，文化是意识形态，经济是经济工作。这我们是分的很清楚。这个清楚比如说我搞电影的，我们电影一是叫电影事业，现在你们翻阅一下，电影局的全称是什么？仍然是电影事业管理，它是个事业。电影企业在很长时间，今天我们汪总来了，是我们上影集团的老总，上影可以说是电影的发源地，是最早诞生电影的地方。上影产业经过从民营机制、市场机制然后到解放之后，变成计划经济，有一段时期，电影企业叫企业，但是都是国家的钱，这手给，这手收。而且曾经每部影片都是70万结算，现在看来不可思议，但是是我们经过的。因为都是国家的钱，所以它的企业和产业和现代的观念是不同的。

很有意思的是，在现代汉语词典当中，对事业有两种解释，一个是人所从事具有一定规模成系统，而且对社会有影响的活动，这是大范围，什么都可以叫事业，每个人的一生有一生的事业。但是我们还有一个中国特色对事业的解释，就是指没有生产收入，由国家经费开支，不进行经济核算的事业。现在还是这样的，没有修改，我不同意，就是以不考虑经济收入，也不能不进行经济核算，你这样的话，那贪污就没办法，谁要想拿点国家的钱都没办法，你必须要核算。但是我们的辞典就是这么谈的，我在事业单位生活了30多年，所以我对中国的事业性质这种方式、方法、这种体制机制来发展文化，我是深有体会的。

这就是刚才谈到文化经济时代到来，因为在80年代初发生了一些奇迹，旅游业成为了一大产业，报刊出版成为了支柱产业，影视业成了一些国家的显要产业。而且在上世纪末刚才清华大学谈到，美国特别重视文化输出，他的上世界模影响出口额是仅次于航天业而居于第二位，但是到了21世纪变了，跃居为第一位。请问，在他巨大的经济收入面前，他所谓的美国精神对我们世界的经过能低估吗？作为中国人，我们有这么大的文化资源，这么丰富的文化资源，美国友什么文化资源？所以他的主角，要么就是唐老鸭，要么就是米老鼠，要么就是狗、要么就是猫，最后是猪，尽是一些动物，最后还花巨资买我们《花木兰》的版权。他没有我们56个民族，我们是大国，但是我作为中国电影人我感到羞愧，文化产业更不用说了。像体育就别说了，亚特兰大之后，哪个国家不抢奥运会？为什么？奥运会不是花钱的，还赚钱，在美国超过了石油。这些奇迹说明什么？文化不仅有永恒的精神价值，还有巨大的经济能量。

所以我们提出“文化软实力”，我觉得这个名词很好，他能给人非常鲜明的定义，告诉大家文化软实力是既有经济的实力，经济的价值，也有精神的价值。它是两种东西都有，这才是真正的实力—软实力。而且在十七大政治报告当中，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请注意这两点。所以它不光是经济，还有精神的、民族的凝聚力。因为团结起来，才能得胜利，什么都要靠集体，要靠整体，不是靠哪个个人做成什么事，他再英明也不可能，没有这样的神仙和皇帝。

所以文化产业发展有必然性，它的必然有两跳，一个是人类需求的发展，一个是科技的发展。如果没有这两条，文化产业不会在二十世纪某一个时期发生、发展。人类的需求据西方的经济学家有一句话，他总是从低往高发展，初级、低级得到满足之后，高级的就日益突出。另外我特别钦佩，我是抗日战争当中生的，所以对日本有时候有一种民族的隔阂，但是不要以人来分言，日本的一个日金融学家叫日恰东人（音译），他80年所写的几句话，我是反复学习。他说：“文化也是一种需求，而且越到后来越是高级的需求。”所以人类是文化的必需品，既然是必需品在商品社会就会产生高利润，既然会产生高利润，那么有必要现在就采用以最终需求产业为主的新的结构发展模式”。这句话英明，这是在80年代讲的话，他的话得到当时首相的支持，所以日本的文化产业比我们早了20多年。而且他预言21世纪的经济学将由文化和产业两部分构成，后来美国的经济作家称，日本的经济学将成为世界各国必然要寻求一条新的道路。

科技发展，我们原中国科学院院长路甬祥讲的一句话，许多人不大主意。但是我反复读觉得非常精确。他说现代科技特别是信息高科技的发展，是以空前的影响力和渗透力改革人类经济与生活方式、社会结构、改变科学研究和技术发展的轨迹，你说它能改变多少东西？生活方式都会变化，我们考虑数字化下的生存，我们艺术也要考虑一个艺术家如何在数字化的时代条件下有新的生存方式，谁不考虑就会被社会淘汰。所以科技作为第一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导致文化成为第一生产力。因为科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大文化的一个部分。所以文化成为第一生产力，我看是必然的。所以开发文化的时代到来了，这是它的必然性，这是许多经济学家的预言，在上世纪已经寓言了，现在看已经迅速的成为了现实。

对文化产业的属性有很多不同的结论，我觉得首先要承认经济性，作为经济性，有人说是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第四产业，而把文化产业归于第三产业是服务产业，其实它已经超出了服务的范围，它首先是经济学家和很多世界作为经济的一个新的热点来研究它的，它的经济性是不可忽视。

另外社会性，如果不考虑社会性，就像今天上午谈的，绝不只是政府的事情，如果只由政府来做，那仍然是我们原来高度集中的行政指令性计划经济的顽固影响。这是大伦敦市议会对文化产业的定义。这是1980年的定义，其实中国人并不笨，就在1980年我和我弟弟给胡耀邦先生写的信，我们提出这样一个原则，要建立一个新的电影产业公司，自筹资金不要国家一分钱，自主经营，独立核算。向国家纳税，自负盈亏，这是28年前，1980年10月20号我们给党中央主席写的信，当时有批示，得到了当时党中央主席的支持，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下做不成。到现在我仍然感觉到困难重重，这是和我们国情有关，所以我谈艰难性往往更多一点。

另外私益性和公益性。我看了不知道哪各大学数的学报，说什么叫文化事业？私益性极强的是是文化事业；什么是文化产业，公益性极强的是文化产业。我说错，没有辩证法。我作为一个想搞文化产业的人，如果你说我是为了私益性我不搞，没那么大的精神去追求私益。其实私益和公益是一堆矛盾，如果我们否定私益性，公益何在？但是每个人都在钻自己的个人利益，弃公众利益、民族利益、国家利益于不顾，我们的社会动荡不安，那我们的私益又何在？我在40年代5岁的时候在上海见到了一个银行，是资本家的银行，他的门口挂的也是两排字，“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作为一个资本家都知道我为人人是公益性，人人为我是他追求的私益性，这是不可分开，手心手背是矛盾的统一体。如果我们割裂开来，我就为我们现在的哲学感到悲哀。

还有艺术性和商业性。现在电影界老说文化片、商业片可以这么说，但是如果用哲学语言，用理论来说这是不科学的。任何电影作品都有两重性，都有艺术性、商业兴。为什么？你必须给大家看，必须传播，必须流通，在商品社会流通就意味着就是商品，所以它的商品性不得不认识，所以陈凯歌一会儿说我追求为艺术而艺术，一会儿又说我那时候幼稚了，我现在是要追求商业，结果领导追求商业了，那《无极》光追求商业么行么？是不是？花那么多钱，赚了多少钱？我们电影是干什么的？所以这点我认同胡惠林教授的话，我们不要把目的和手段相混淆。文化产业对发展的文化意义是商品社会中必然发展的模式。这就是十六大报告谈的，发展文化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繁荣社会主义文化，满足人民的精神需求的重要途径。我以为，我们在商品经济条件下，要发展文化，不能不利用商品杠杆。它是无孔不入，有时候人都商品化，当然我们不应该这样，但是也不能不正视我们生活在商品社会，我给你，你给我这不就是交易吗？这种交易的概念比比皆是。但是要学会利用它，而发展我们要达到的目的。提高国家软实力也是必然途径。因为它能提高人的凝聚力和创造力，又能提高综合国力，现在我们必须用文化产业的方式来提高国家的软实力，我之所以来，我刚从澳门赶来，就是因为主题很好，我来能学到很多东西，我也能把我痛苦的教训、所思、所得和大家交流，得到大家进一步的质证，因为我想继续做这一行。

我觉得发展的瓶颈是什么？就是资源强势和运营弱势，这个矛盾今天已经有人谈了，如果转化成运营弱势，这事我不多谈了，我只是让大家看看1998年到2003年，这是北大学报发展报告当中所谈到，你看看我们每年都是1亿美金左右，就是1998年多，还有3.多亿美元还是《泰坦尼克号》从我们这拿走的。

还有今天谈的人才，是新型人才，又懂文化创业内容而且还会资金运行和物流运行，这样的人才，这样的人才缺而又缺，如果有人才你们来找蔡安安，我现在很急需。而且教育机制和体制的落后，我觉得我是很吃惊。我在中海北师大分校工作5年，我认为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对教育侵蚀的严重性是值得重视的，往往还是官僚的这一套，这要搞好培养新型人才谈何容易。要凝聚教育上的优秀人才谈何容易？我们要充分认识到 高度集中的计划性的体制，这个影响还长期存在。

我现在经常能碰到这种影响，这个不多说了，我希望政府的管理方式首先改革，文化产业离不开政府，像今天，没政府的支持我们很难坐到这里，而且杭州事、浙江省的领导我觉得很有眼光，有敏锐的眼光来打造浙江的文化大省，来打造文化产业大省和杭州市。但是我在很多地方看到的政府角色的转换不到位，我希望大家能够注意，管理不要靠行政指令，不要说你就在这给我办，就在给我开。因为创意不是命令出来，而是激发出来。

另外政府也是很有可为的，我认为创意就是对不同资源良好的整合。任何资源都有限，但是不同的创意能够对资源良好的整合，我们每个创作人员能做到，我们政府的领导人也可以整合资源。在这点上都是可以做到的，就看你能不能进行良好的整合，那就创造良好的氛围和制定良好的政策，如果没有这点，我觉得是很难达到的。

比如说现在怎么加快上市渠道，这是很好的愿望，但是我知道很难。连动漫都是这个问题，我请问好的动漫作品在哪里？日本的一个皮卡丘、神奇宝贝从1996年到2003年，它的总收入是2千亿人民币，我们哪部作品能达到他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这点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调查一下？我开始不相信，这是电影学院、动画学院的领导人告诉我的，他是亲自到日本考察听说的。我们现在孩子受日本动画影响很深，现在又受韩流影响很深。我们的作品在哪里？没有作品再多的基地又有何用？现在谁又超过《大漠天空》了？而且日本的动漫之父叫首穷至崇（音译），其实他是个医生，他之所以改行搞动漫是看了上影厂的《铁扇公主》，上影厂是他们的老师，动漫还可以动起来，回去就成为日本的动漫之父，包括我们原来叫动画，现在怎么叫动漫了呢？这是出口又转内销了。其实中国的动漫本来比谁都不差，可能是红在60年代，计划经济下曾经红过，现在的市场经济下能不能再献辉煌呢？这是我特别祝福动漫节、浙江基地所要达到的成果。

最后我希望重视三个问题。

一、尊重规律。我发现任何东西不尊重规律，再良好的愿望是无用。

二、力戒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

三、分清手段和目的。我们的目的，有人说赚钱是我总经理的利润最大化，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说错了，在某种角度可以说你是为公司赚钱，但是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为人类、为了社会，文化事业要作为产业来搞才能成就事业，合作和各方面兄弟般的合作，我们事业才能成功，谢谢大家！